瓦、一粒粮一匹布,也不会伤害王府下人,他们都是老弱病残,和谋反无关。”
“好。”
“请殿下发誓。”
护卫插嘴:“郡主大可宽心,我们不是兵匪,到哪儿吃的都是皇粮,不是民脂民膏,王爷最忌讳欺压百姓。”
陆沧还是举刀发了个誓,他甚烦女人纠缠。
叶濯灵继续道:“其三,妾身还没被褫夺封号,要做殿下的正妻,不是册封的妾室,也不是滥妾。婚后殿下需手书告知太妃、王府众人。”
此言一出,众人都咋舌。
段珪忍不住道:“郡主过分了吧。”
叶濯灵只当听不见,孤零零地坐在沙地上,昂着脖子哽咽:“我叶家自开国以来,无论女儿是何品级,都不曾给人当妾室。大周的异姓王只有我一家,到这一代就断了,万望殿下成全。”
照理说到这儿,应该朝他磕个响头,可陆沧看她那倔强样,磕头是万万不会磕的,倒是能变个小树苗插在地上,等到来年春天下雨开出花了也不起来。
他的头开始疼,“我府中无姬妾,你是正是侧没分别,娶妻要上表朝廷,牵动各方,不如扶正简单。”
叶濯灵垂下眼:“若是殿下心里已有属意的王妃,妾身愿随父兄而去。”
“此事再议。”
她幽幽道:“大柱国给妾身赐名,妾身给殿下做小。”
陆沧的火气憋不住了,大柱国还给自家养的狸猫取了名呢,拿这个来压他?
“你到底起不起来?”
他声音略大了些,只见她浑身一抖,抬起睫毛,两丸茶色的瞳眸顷刻间溢满了水,一颗颗啪嗒啪嗒往下掉,贝齿咬住嘴唇,肩膀颤个不停。
陆沧懵了一瞬,僵硬地伸出剑鞘,她不接。他又伸出手,可她只顾掉眼泪,哭得梨花带雨,极是可怜,衣襟都湿透了。
……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家,父兄被杀,鼓起勇气献城保一方百姓平安,还要嫁给仇人。
那信纸被揉得发皱,印章边缘糊着斑斑水痕,定是她怨恨至极,又不敢撕掉,强忍羞辱含泪从命。
似乎是应该大哭一场的。
凤嘴长刀刹那间破空而来,冷风带着血腥气冲散头发,叶濯灵的哭声顿时噎住,脑中一片空白。她颈后的寒毛一根根竖起,眼睁睁看着那雪亮的刀光越逼越近,心想我命休矣,这禽兽不如的家伙要斩草除根了!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刀光闪过,她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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