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是隐蔽,在柴房底下,过去每年都存些干粮酒坛进去,可以维持一月生机。我这就带夫君去瞧。”
陆沧挑眉:“哟,夫人又多出一个暗室送我。”
叶濯灵低下头,“这是无用的,近年战事吃紧,存粮都分给士兵了,里面空空如也。”
他当下唤来朱柯,照她的指引去看,她殷勤地要跟去,被他拉住,圈在怀里嗅了嗅脖子。
杏仁味又冒出来了。
她在出汗。
……有这么紧张?
叶濯灵觉得自己被一只不怀好意的狼给闻了,脖子不干净了,可又动不得,刚才被他那两句话吓出的冷汗还没收,衣裳贴在背后很是难受。
她的胆子还是太小了。
要更勇,更坏,更阴险。
这才是好样的狐狸精。
于是她顺从地倚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一边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一边腼腆道:“夫君不问这事,妾身就没想起来,倒显得是故意隐瞒了。”
陆沧也不计较她的疏忽是真是假,只要她坦白就行,移开桌上的镇纸,搂着她闲闲地看起写好的信来,顺手将桂花米糕喂了一块给她,剩下的自己吃尽了。
这米糕味道很不错,花香浓郁,酥软粉糯,回味悠长,可惜装在普通的白瓷瓯里,卖相廉价。这真是她下厨亲手做的?
他不由怀疑,但若刨根问底,实在扫兴。
叶濯灵努力嚼着他塞过来的一大块米糕,腮帮子都酸了,他是想把她给噎死?当人家嗓子眼跟他一样粗到能活吞小鸡仔呢!
好在这道点心是她的拿手绝活,遇水即化,她捧着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茶,米糕也就落下胃,与此同时视线落在展开的书信上。原先这叠信用一张白纸盖着,现在他把纸抽掉了,这说明他对她打消了防备之心。
叶濯灵对自己迷惑人的成果颇为欣慰,大大方方和他一起看起信来,只见纸上落着本州几个官员的名字,恍然明了——这是陆沧暂代堰州刺史之职,在向郡守们询问各地仓储和新增人口,抽长补短,引流民回乡种地、把逃难的大族迁回原籍。现今赤狄惨输一场,短时间内不得进犯,正是休养生息的好时机。
瞬息之间,她在心里过了一遍谋算,见他提起笔,便挽起袖子,安静地为他研起墨。
陆沧很满意她的眼力见儿,“夫人可曾见过这几位大人?我不擅撰文,又初来乍到,不免写得生硬。不知你父亲在时,王府是谁与他们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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