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一直没出去过,这府里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啊。”
……难道是他太多疑了?
陆沧心头不安,大步走入院子,挂灯笼的老仆看到他,也吃惊地瞪大眼睛,待他走入月洞门,“啧”了声——
看姑爷这阴沉沉的架势,府里许是要遭难了。
西厢房的廊下无人驻守,只有两个佩刀的士兵站在台阶下,见了他都单膝跪地,面带疑惑:
“王爷您怎又回来了?哎……夫人说她要静心练字,半个时辰前吩咐无论是谁都不许打扰。”
陆沧没再询问,径直走到门前撩开披风,“砰”地用刀鞘撞开紧闭的房门。
一股幽幽的檀香蹿入鼻子。
外间的八仙桌上摆着一尊关公老爷的夹纻干漆像,香炉里插着三根线香,摆着一碟桂花糕。
香已燃了一半,旁边两支蜡烛亮堂堂地照着屋内,烛盏里积了一小片红泪。
不久前有人在这拜过神。
陆沧转身,珠帘垂着,前方三尺远处竖着一扇花鸟屏风,挡住了暖阁里的景物。
屋里只有水漏的滴答轻响。
他屏息站了须臾,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声线发紧地开口:“夫人。”
这两个字在房内荡了一圈,又回到他的耳朵里。
无人应答。
屏风后,灯花“噼啪”爆了一声,暖黄的光晕铺在毡毯上。他咬牙走过去,暖阁里空无一人,床帐束着,被子叠着,狐狸笼子空着,一排烛火热闹地摇曳,好像在张牙舞爪地嘲笑他。
陆沧去净室,里头没人,去另一个用作储藏室的暗间,也没人。
“都滚进来!把人看丢了都不知道?!”他朝门外吼道。
士兵循声赶来,皆是大惊:“啊呀!夫人呢?这怎么可能?……王爷,我们用脑袋发誓,她真没出去过!酉时我们还在这儿见过她!”
他思绪纷乱,竭力平复满腔怒意,“你们没听见声音?”
“小的不敢欺瞒,真没声儿!我们一直在院子里守着……采莼姑娘怎么也不见了?”两个士兵急得满头大汗,跪下连连叩首,“小的该死,请王爷让小的们将功补过!”
陆沧将刀鞘重重拍在书桌上,呵斥道:“那就去搜!屋里有什么东西被动过,都找出来!那么大两个人,长翅膀飞了不成?!叫人来,都去找暗道!”
“是!您息怒!”士兵慌里慌张地去了。
桌子震动,一支蜡烛骨碌碌滚到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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