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人骗过来,压根没想到有什么后果,她觉得徐家人重利忘义,贪图堰州的荒田,只要来了就不想走。而徐太守的确有此心思,否则也不会派四子去云台城查探、为长子索要东辽郡守的官职,但他是个有脑子的人,不会轻举妄动。
陆沧百思不得其解,这狐狸精为什么就如此自信能骗过一个官场老油条?
……难道是自己给了她一种“男人都很好骗”的错觉?
“留着侍女做人质,不怕郡主不招。”朱柯建议。
“说的正是。明日一早你跟我回乌梢渡,问出柱国印的下落后,就带着守军启程回京。段珪快到京城了,我们不好落后太多,得赶上义父的寿辰。”
陆沧写完信便叫朱柯回去收拾行装,喂了马,哄了鸟,吹了灯,早早合衣睡下。
他倒要看看,这回那狐狸精还有什么伎俩!
他可不是那种看女人掉个眼泪、生个病就会心软的没用的男人。
第二天卯时,两匹快马从军营风驰电掣往北奔去。天空连日放晴,温暖的阳光晒在马背上,让马儿都欢快了不少,行至乌梢渡,陆沧让飞光在河里洗了个澡,油光锃亮地抖着水珠上了岸。
事有轻重缓急,两人先回军营,见过守卫大营的老将军,然后把时康单独叫来,带他去帐篷里看了苟延残喘的华仲,说了来龙去脉,顺便让华仲在两份供词上画了押。
时康越听嘴巴张得越大,脸涨得通红,羞愧得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是王爷的贴身护卫,要是带着这封假信回了溱州,那王爷可真洗不清谋反的罪名了!
朱柯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脑瓜子,恨铁不成钢:
“要不是华仲被我们抓到,我们现在还蒙在鼓里呢!你说你,若是我来给你送信就罢了,华仲一个赌鬼,他的话你也信,就这么一个人带着王爷的信物跑了。亲娘哎,还好金龟没丢!不然落到旁人手里,又解释不清了。王爷让人打晕你绑起来,真是明智,要不你还疑神疑鬼不肯回来。”
时康小声道:“他们就算没打晕我,我也会回来的。当初我还起疑,但一看王爷的字迹、王爷的印章、王爷的信物,就觉得没有假了。等到了沃原县,我听县令说得有理,还是要先回来见王爷一面才踏实,才上路呢,就被人打晕了,那几个士兵也不说一声。”
“王爷是怕你信华仲的话,不信旁人的。”朱柯无奈。
陆沧带着他俩走到辕门处:“好了,你别训他了,罚他三个月银钱。我也被郡主骗了个底朝天,没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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