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放在角落里。
徐季鹤好像走得很匆忙,没来得及关盖子,最上面的信纸也没叠好,斜着对折,内面露了几个黑字出来。
银莲无奈地摇头,他又这样粗心,要是有人窥探机密可如何是好?
她正准备将那信纸重新叠了塞回匣中,视线却被“郡主”两个字勾住了,内心斗争良久,还是做了窥探机密的小人,展开细看了一遍。
这一看,她顿时喜上眉梢,这竟是徐太守七日前写给徐季鹤的信,告知他如果卓家退婚,也不要追究,因为徐孟麟还可以娶韩王之女襄平郡主。弹劾燕王的折子已经被递上去,朝中有所反响,等找到郡主,燕王也差不多获罪了,徐家娶他的女人为妻,无伤大雅。
家信的落款没有写徐太守的名字,只有日期。
银莲做事周密,特地拿出匣中其他几封信比对,纸张都是上等的罗纹纸,字迹也一样,确实是徐太守寄出的不假。
银莲心思电转,现今卓家没有退婚,徐季鹤收到这封信,肯定不会把内容告诉他大哥。同为女子,郡主劝说卓小姐逃婚不是什么难事,但她进了徐宅以后,需要向大吃一惊的新郎倌说明情况。到时候自己能帮她做人证,这封信能做物证,不怕徐孟麟不从。
她心一横,把信收进怀里,关上红木匣子放回原处,走出屋子。
快到申时,乌云散开,天空放晴,家丁牵着十匹骏马站在院中,后头是吹唢呐敲锣鼓的仪仗队。
“你不是在休息吗,怎么出来了?”徐季鹤看见银莲,走过来问。
银莲笑道:“忙活好几天,就为了这个大日子,我怎么能不去?”
徐季鹤叫管事递给她一盏大红灯笼,“你拎着这个到卓家,不要让它灭掉。”
“这是京城的习俗吗?”银莲纳闷。
徐季鹤压低嗓音:“是卓将军老家的习俗,据说提灯笼的人能沾到喜气,有个好姻缘。”随即上了马,高声道:“大家都快些,一盏茶后我们出发,都打起精神来。”
银莲提着红灯笼,戳了戳温热的棉纸,默默地跟在他的白马后头,趁旁边的婢女不注意,用碰过灯笼的指头极快地碰了一下他飞扬的袍角。
“这样你也有好姻缘了。”她在心里说。
几十人的队伍喜气洋洋地上了路,锣鼓喧天,引得大街两边的百姓伸头探脑地看。队首一个家丁捧着箩筐,给围观的孩子们洒着喜糖,后面两匹高大的白马戴着金辔头,脖子上束着红绸花,马背上的两个青年外貌迥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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