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啊!”卓将军忙推拒。
陆沧加重语气说下去:“为今之计,你们要保全的就是一个体面。若是半路打道回府,便让百姓看了笑话,不如照旧将轿子抬去徐家,推说新妇得了急病,散了宾客,过几日再放出令爱去庙里养病的消息,再过上半年,便可宣布婚事不成。令爱的那群朋友,也叫尊夫人一一打点了,只要她们不说,府里也不说,外头再怎么传,也是没有证据的风言风语。”
卓将军闻言频频点头。
“殿下所言甚是有理。”徐孟麟关上箱子,把那只乱摸乱蹭的玳瑁猫抱到蒲团上,意有所指地道,“还是您见经识经,连我这个做新郎的一时间都没有头绪。”
徐季鹤也生出怀疑,这旁观者当得也太清了,说话都不卡壳,就像打好了稿子。可他想不出为什么,接触到大哥制止的目光,乖乖地保持沉默。
陆沧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道:“惭愧,本王见的骗术伎俩多了,心里就有个数。就说这拜堂当日逃婚,还算不得什么呢,我去北地一趟,那儿的泼妇目无礼法,就是嫁进新郎家,也有千百种法子搅得人不得安宁。”
他顿了顿,似是刚想起来,拱手道:“徐公子,本王先恭喜府上了。令弟仲骐年轻有为,更难得一心为国,调粮赈灾立了大功,陛下有意让他担任东辽郡守。东辽郡是拙荆的故里,还望他善待百姓和韩王府的下人。这几个箱子,就当给贵府的贺礼吧。”
徐孟麟惊喜道:“多谢殿下告知,在朝廷下旨之前,我们一定不会走漏风声。”
徐季鹤知道父亲给燕王写信为大哥求官的事,没想到陛下选了他二哥,不过都是徐家的人,他们总归捞到了好处。他对徐孟麟简短地说了两句,兄弟俩一齐下拜,陆沧和颜悦色地扶起他们。
卓将军汗颜:“小女闯出大祸,实在收不得殿下的礼,还望殿下收回。”
陆沧挥手:“本王也不白送。时康,抬轿子走,我们就不耽误将军和二位公子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殿门,三人在后恭送,却见扎红腰带的侍卫抬起徐家的轿子,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徐季鹤见状,忙追了几步:“小哥,错了错了!是那一个!”
“四弟,住口。”徐孟麟一把拽过他,低声道:
“让他们走。”
卓将军也震惊得失了声,等到陆沧带着侍卫和花轿出了庙,回头瞅瞅另一顶轿子和满载宝贝的板车,握拳在香案上捶了两下:“哎呀,这叫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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