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与官员们寒暄,约莫过了一炷香,时康跑过来:“夫人,王爷请您过去。”
叶濯灵携两个侍女款款地走到校场口,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太监站在陆沧身边,两鬓斑白,面容和蔼可亲。
陆沧执起她的手,解释道:“义父昨晚发了病,熬了半宿,好不容易才睡下,崔夫人便让他堂弟来送了。不巧陛下今早也犯了头风,出不得殿门。这位是内侍省的大总管,原是庆王府的人,我从小就叫他阿公。”
“阿公,这是夫君的柱国印。”叶濯灵甜甜地唤道,乖巧地递上铁盒。
岁荣笑眯眯地道:“折煞咱家了。王妃娘娘这般样貌人才,和王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王爷什么都好,只有一件,忒老实,王妃去了溱州,多护着他些。”
旁人都呵呵地笑起来。
叶濯灵无语至极,这禽兽都狡猾成这样了,老实什么?还让她护着他?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岁荣打开盒子:“咦?这是什么?”
他拿起柱国印旁边的灰色印章,放在眼前细看,底部有三个篆字“沧浪君”,左右各有三列极小的字,也不晓得是用什么刻的。他把眼睛贴上去,才看清左边是“大匹夫”,右边是“大竖子”,咳了一嗓子,把印章还给陆沧:
“夫人不小心把书画印也装进来了。”
“哎呀!难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它,真是太粗心了。”叶濯灵懊恼。
陆沧看到那枚狼爪印,脸都绿了,她居然没把这个拿出来!
他分外从容、分外淡定地接过印章,扫了眼多出来的六个字,嘴角笑容一僵,背上的寒毛都因为尴尬竖了起来。
他绞尽脑汁地圆场,从腰带上取下一个狐狸毛织的小荷包,倒出一枚红色的狐狸爪印,对岁荣道:“这个小的是我的,大的是夫人的。那盒子原来只装着柱国印,阿公不要误会。”
岁荣笑着摇头:“咱家不懂你们年轻人的门道。快上车吧,王爷别忘了替咱家给太妃请安。”
他带着身后众人行了大礼,再直起腰时,目光透出些许凝重。
护卫们簇拥着马车离开校场,几十个仆从紧随在后,走了一段平顺大路。叶濯灵推开窗扇,回头望去,送行的一干人在视野中变作黑色的小点,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上。
天色清朗,微风习习,今天是个黄道吉日。
汤圆在她身边呼呼大睡,陆沧握着它的大尾巴扫去几案上的浮尘,取出用热水保温的瓷盅,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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