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丧至十五出殡,把他葬在世宗皇帝的陵寝旁。”
叶濯灵感到陆沧的手冷的像冰,沉默片刻后,他低低道:“也好,义父没受罪。”
木板合上,隔绝了车外的喧嚣。
陆沧跪坐在茶几后,脊背孤直,眼睫低垂,暖黄的琉璃灯从他背后照来,在车壁上投下一团高大的阴影。
叶濯灵的手指在他掌中动了动,他这才放开她,嗓音略带沙哑:“我弄疼你了?”
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语无伦次地想要辩白:“不是我干的……我是想过要他的命,可也只是想想,我真没暗地里做手脚……也不是我哥哥,他还没查清是谁逼反虞将军的……”
陆沧抬眼,眸中流露出晦暗难懂的情绪。
叶濯灵越说越觉得自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差点撑着茶几从垫子上站起来,急急道:
“我真没干!这是多大多难的一件事,我哥哥到了他屋里都不敢贸然下手,我又天天在家待着,哪有机会害他?我……”
“夫人,”陆沧打断她的话,“我刚才拉住你,不是怀疑你、怕你逃跑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要抓着我?”叶濯灵问。
陆沧一时语塞,失望和疲倦从心底升上来,又被深重的悲伤覆盖,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叶濯灵还想刨根问底,但见他哀痛之色愈显,便把疑惑吞进了肚子,老老实实地坐在他身侧。
这一路上,陆沧都不曾再开口。
永宁县是个四万户的上县,人口居江南诸县之冠,五年间从方圆十里扩建到二十里,夜不闭户,路无拾遗。马车沿着东西向的主干道经过县衙、州郡衙门、城隍庙和夜市,来到城东的燕王府。
酉正二刻,阖府上下点灯,远远望去辉煌一片,如同天上的星河落了凡间。为迎接王爷和王妃归来,街门大开,四十九颗门钉被擦得锃亮,白玉阶一尘不染,两侧影壁悬着金花,六根拴马桩各扎着红绸。
陆沧叫人把绸花都去了,领着叶濯灵从中门踏入外院,绕过七彩琉璃的螭龙照壁,王府护卫们在青砖甬道旁列为两排,齐身下拜。叶濯灵搭着陆沧的手,一步一望,见东西庑房北面又开了两门,可通往两边跨院,前头那座宏伟的碧瓦府门守着两座石狮子,煞是威武。
这才是王府的气派……她家那小破王府虽然也有五进院子,但穷得都拆屋子烧火了,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跟人家没法比。
进了府门,二进院子候着家丁侍女,个个头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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