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搅动,又想淹死谁。”
程府书房,程颐听完灰衣人的回报,捻须不语。
“苏轼说他一直在家中,有侍妾和下人为证?”程颐缓缓道。
“是。开封府王推官似乎已被苏轼说服,未敢深究。”
“侍妾……”程颐嘴角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冷笑,“闺阁之言,岂能为证?至于下人,主人家有话,谁敢不从?”他站起身,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纸,“更夫那边,让他咬死了,就是看到形似苏轼的人。身形相似即可,不必说死。另外……”
他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又团起,在灯烛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去查查,司马光旧邸原先的看守老仆,如今在何处。还有,昨夜苏轼在王诜府上,最后与他交谈的人是谁,说了什么。尤其是……有没有人见到他独自离开,或者,神态有异。”
“是。”灰衣人领命,又迟疑道,“先生,那具焦尸的身份……”
“那是开封府的事。”程颐漠然道,“我们只需知道,这把火,已经烧起来了。蜀党的人,现在怕是坐不住了吧?尤其是那位苏子瞻,他越是想洗清自己,动静就会越大。动静大了,破绽……自然也就多了。”
他望向窗外,秋日晴空,万里无云,可他却仿佛看到了乌云正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蜀洛之争,该有个了断了。而这了断,或许就从这具无名焦尸开始。”
城南一处僻静的茶馆雅间,蔡京独自品着茶,听对面斗笠人低声禀报。
“程颐的人动了,在查苏轼昨夜在王府的详情,还有司马光旧仆的去向。我们的人跟着,发现司马光那个看门的老仆,三日前便离了汴京,说是回汝州老家了,但没人见他出城。”
蔡京吹了吹茶沫,悠然道:“苏轼那边呢?”
“苏辙在四处打听,苏轼本人倒还沉得住气,待在府中。不过,他那个书童‘小坡’,今日一早从后门溜出去过,在城西一家当铺附近转悠,似乎想当什么东西,又没进去,神色慌张。”
“书童?”蔡京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苏子瞻身边那个眉上有疤的少年?他可有什么不寻常?”
“平日看着还算伶俐本分,只是今日举动确实可疑。另外……”斗笠人压低声音,“我们在开封府的眼线说,初步验看那焦尸,虽面目全非,但口腔喉部烟灰不多,可能……火起前就已经死了,或者,至少已无呼吸。而且,尸体右手小指,有陈旧性折断畸形。”
蔡京端着茶盏的手停住了。“哦?”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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