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真正掌控棋局走向的人。程颐想借刀杀人,苏轼想自证清白,那焦尸背后的真凶或许另有目的,而他要的,只是这潭水越浑越好。水浑了,才能摸到大鱼。
只是,他微微蹙眉。苏轼那件消失的蓝袍,到底去了哪里?是真的不见了,还是被苏轼自己或亲近的人藏了起来?那上面,究竟有什么?
还有苏轼离席的那盏茶时间。他隐隐觉得,那可能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钥匙。必须尽快找到这把钥匙。
*
苏府,书房。
苏轼站在窗前,看着庭院里开始飘落的梧桐叶,心中纷乱如麻。苏辙去打听消息还未回来,朝云称病未出房门,小坡被锁在下房,整个苏府笼罩在一片压抑的寂静中,只有下人们偶尔低语和匆匆走过的脚步声,带着惊慌和猜测。
他能感觉到,无形的压力正从四面八方涌来。开封府虽然暂时没有再来,但此案未结,自己仍是最大嫌犯。程颐那边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朝堂之上,恐怕已经流言四起。而府内,信任的基石正在悄然崩塌。
那盏茶的时间,你到底去了哪里?见了谁?苏轼在心底一次次质问自己,可记忆始终是一片空白,只有那股混杂着脂粉和铁锈的腥气,偶尔飘过鼻端,带来阵阵寒意。
就在他心绪不宁时,老仆吴伯颤巍巍地来到书房外,禀报道:“老爷,门外有客递帖求见。”
苏轼皱眉:“是谁?我不是说了,闭门谢客。”
“是……是章惇章大人府上的管事,说奉章大人之命,有机密事相告。”
章惇?苏轼一怔。章惇是新党中坚,虽因元祐更化被外放,但其在朝中仍有不小的影响力,且与自己政见相左,素无往来。他此时派人来,是何用意?是落井下石,还是……
苏轼略一沉吟:“请他去偏厅。”
片刻后,苏轼在偏厅见到了这位章府管事。来人四十许年纪,面容精干,眼神锐利,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小人章禄,见过苏学士。”
“章管事不必多礼,请坐。不知章大人有何指教?”苏轼不动声色。
章禄没有坐,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密封的信函,双手奉上:“我家大人虽与学士政见不同,但素来敬重学士才学。今闻学士蒙受不白之冤,特命小人送来此信,或对学士有所助益。”
苏轼接过信函,拆开火漆,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元祐四年九月初七夜,驸马府东跨院竹林,子瞻兄更衣时,曾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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