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只有他,有能力,也有动机,去查,去斗。也只有借他的力,我们或许才能撬动这块顽石。”
“可章惇狼子野心,与他合作,无异于引狼入室!”苏辙急道。
“我知道。”苏轼看着弟弟,眼中是看透世情的冷静,“但我们现在,有选择吗?府内有鬼,外有强敌,步步杀机。程颐想借刀杀人,蔡京想浑水摸鱼,贾易想只手遮天。我们孤立无援,唯一的生机,就是让他们互相牵制,互相撕咬。章惇,就是那把最锋利的刀。至于用了刀之后,会不会反伤自身……”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阴沉的天色,“那就看天意,也看我们的造化了。”
他铺开纸,提起笔:“我要给章惇写一封信。子由,你立刻去准备,我们要演一场戏,一场给所有人看的戏。”
*
一个时辰后,一封没有署名、但字迹劲瘦峭拔的密信,通过苏辙安排的绝对心腹,送到了章惇府上一位管事的私人宅邸。信的内容极其简短,只有两行字:
“司马公旧物已现,关乎河工旧案及贾府。欲知详情,今夜亥时三刻,城南废砖窑一见。过时不候,后果自负。”
同时,苏轼“病体稍愈”、暗中联络章惇的消息,不知怎的,如同长了翅膀般,悄然在汴京城某些特定的圈子里流传开来。虽然语焉不详,但“苏轼”、“章惇”、“秘密会面”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足以让许多人坐立不安。
程颐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他枯坐在太师椅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苏轼……章惇……”他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名字,“他们怎么会搅到一起?司马光旧物?河工旧案?贾府?”他猛地睁开眼,“难道是……那件事?!贾易这个老狐狸,手脚到底还是没擦干净!”
他立刻唤来灰衣人:“加派人手,盯死城南废砖窑!还有,苏轼府外,章惇府外,都要盯紧!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另外,给宫里递个话,就说苏轼可能狗急跳墙,欲勾结新党余孽,构陷朝廷重臣,扰乱朝纲,请宫中早做防范!”
几乎同时,蔡京也得知了风声。他正在赏玩一枚新得的玉蝉,闻言,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有趣,真有趣。苏子瞻这是要破罐子破摔,还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章子厚……他会去吗?去了,又会说什么?”他放下玉蝉,对垂手侍立的斗笠人道,“让我们的人也去凑凑热闹,但不要靠得太近。重点是听,是看,搞清楚他们交易的到底是什么。另外,给贾府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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