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亦可作醉乡!”他倒是最洒脱。
聂小倩依旧沉默,只是将身体更往阴影里缩了缩,似乎对住在哪里全无要求,或者说,无论哪里,对她而言都并无不同。
墨子沉吟道:“老夫只需一安静角落,便于研习此间‘机关’奥妙即可。地面亦可。”
庖丁搓着手:“某惯在厨房边搭个简便处所,夜间照看炉火也方便。”
范剑头大如斗。吕布和陈世美这眼看又要为次卧杠上,其他人虽然看似随意,但安排不当也是隐患。
就在这时,阳台上那如泣如诉的琵琶声,毫无征兆地,停了。
一片短暂的寂静。
紧接着,一阵极其轻微、仿佛花瓣落地的脚步声,从阳台方向移向客厅与阳台相连的玻璃推拉门。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了过去。
推拉门被一只白皙得近乎透明、指甲染着淡淡蔻丹的手,轻轻拉开。
一位云鬓高耸、身着藕荷色宫装长裙的女子,怀抱着一把紫檀琵琶,袅袅婷婷地站在了门口。她容貌极美,却美得没有一丝烟火气,眉宇间笼着浓得化不开的哀愁,眼波流转处,似有千言万语,又似空无一物。正是白居易笔下那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经典形象。
她微微抬眼,目光轻飘飘地扫过客厅里这一屋子形形色色、画风割裂的“古人”,最后落在目瞪口呆的范剑身上,朱唇轻启,声音如珠落玉盘,却又带着深井寒潭般的凉意:
“妾身……亦是无处可去之人。见此间热闹,又有知音……不知范公子,可否也收留则个?”
她的目光,似有若无地,飘向了激动得几乎要站起来的李白。
范剑手里的汤勺,“当啷”一声掉进了碗里。他看着这位新出现的、自带BGM和忧郁光环的琵琶女,再看看客厅里神色各异的众人——跃跃欲试的李白,眉头紧锁的吕布,摇扇微笑的陈世美,探究的墨子,悄然后退半步的聂小倩,以及一脸“又来一个吃饭的”无奈表情的庖丁……
他知道,他那本《合住公约(草案)》,恐怕得连夜加班加点,增加“文艺活动时间管理”、“情绪感染力管控”以及“如何应对突然出现的古典音乐家”等紧急条款了。
而今晚的住宿分配?范剑绝望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卧房门。
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去睡沙发了。不,也许沙发都轮不到他。
“欢……欢迎。”范剑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响起,“那个……琵琶……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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