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来了!范剑暗喜,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迟疑和一丝后怕:“金老,不瞒您说……我拿到这对瓶子后,晚上睡得不踏实,老做些断断续续的怪梦,梦里好像有人喊冤……但醒来又记不清。而且,我工作室里有个对气场比较敏感的朋友,也说这对瓶子让她很不舒服,总觉得……有股散不掉的怨气似的。所以我才急着找您老给看看。”
“怨气?”金老爷子非但没觉得荒谬,反而眼睛更亮了,“怪不得……我刚才拿着,心里头没来由地一阵发闷,指尖过处,隐隐有寒意,不像寻常的古物阴气……倒像是……有什么东西附着在上面,不甘心似的。”他重新走回案几边,目光灼灼地盯着瓷瓶,“你刚才说,梦到喊冤?具体一点,记得什么词句吗?或者……有没有发现和这对瓶子相关的文字记载?哪怕是只言片语?”
范剑知道火候到了,从随身包里拿出那个卷成小卷、用木簪别住的仿古笺纸,双手递上:“金老,说来也巧。我整理装这对瓶子的旧锦盒时,在夹层里发现了这个。上面的字……我看不太懂,似乎是古文,但内容好像……和我的梦有些关联。您老学问大,给瞧瞧?”
金老爷子迫不及待地接过,解开木簪,展开笺纸。陈世美那笔力遒劲、饱含血泪的文言诉状,李白那几首悲怆的附诗,以及薛媪融入的那缕若有若无的“真意”,瞬间扑面而来。
金老爷子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越看神色越肃穆,嘴唇翕动,无声地念着上面的字句。看完一遍,他又从头仔细看了一遍,半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抬起头时,眼中竟有些湿润。
“好……好一篇字字泣血的陈情书!好一个‘史笔应为冤魂开’!”金老爷子拍案赞叹,随即又喟然长叹,“若此文所述为真……那真是旷古奇冤,令人发指!难怪……难怪这对瓶子有如此执念!”
他小心地卷好文书,看向范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小子,你这次……可是弄回来一个大‘麻烦’,也是一个……了不得的‘见证’啊!”
范剑知道,计划成了大半。他恭敬道:“金老,晚辈见识浅薄,只知道这东西不寻常,却不知该如何处置,才能既安抚亡魂,又不惹是非。您老见多识广,德高望重,还请您指点迷津。”
金老爷子抚摸着瓷瓶,又看看手中的文书,沉吟良久,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这对瓶子,和这文书,不能就这么藏着掖着,也不能胡乱公开惹祸。这样……我在省博和文史研究所有几个老朋友,对这类‘疑案’和‘特殊文物’有兴趣,也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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