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下仓库,秘密囤粮。”
“囤粮?”
小顺子惊呼,“主子,这可是犯禁的!相邦府已下令,严禁私囤粮食……”
“所以才是秘密。”
白斟时淡淡道,“我们不囤多,每个点五百石即可,钱,我有办法。”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倒出几件玉器:“这些拿去换成钱……”
他看向黑夫,“我记得你说过,有个兄弟在巴蜀做药材生意?”
黑夫点头:“是,他常年往返秦蜀,有些门路。”
“告诉他,我要收购陈年艾草、薄荷、金银花。”
白斟时道,“旱情一起,必有疫病。这些药材,到时候价比黄金。”
黑夫眼睛一亮:“主子高见!”
小顺子却还有些担忧:“可是主子,咱们囤粮囤药,万一被官府发现……”
“所以要在旱情最重、官府无暇顾及时出手。”
白斟时收起地图,“到时以赵太后名义开粥棚、施药材,既济了灾民,又为太后积了善名,至于本钱……”
他笑了笑:“灾后粮价回稳,药材价涨,我们不会亏。”
这是前世最基础的商业思维,低买高卖,看准时机,但在这个时代,已是相当超前的谋划。
黑夫起身抱拳:“主子放心,这事交给我。”
“记住,”
白斟时正色道,“我们做这些,一不为谋利,二不为谋权,只为在乱世中多一分自保之力,若有人问起,就说是赵国来的行商白十一,想在大秦立足,行些善事积德。”
“明白!”
二人退下后,白斟时独自坐在烛火前,取出那枚铜符。
三个月来,他借着赵太后的名义,已初步编织起一张情报网,虽然还很稚嫩,但至少不是睁眼瞎了。
窗外传来打更声,已是子时。
他吹熄烛火,却没有睡意。
来到这个时代越久,他越感到一种奇异的疏离感,像是在看一场无比真实的沉浸式戏剧,却又清楚地知道,自己随时可能在这剧中死去。
“依依……”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从怀中取出那枚从未送出的钻戒,烛火熄灭,戒面上的碎钻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光。
两千多年的时空阻隔,那个温柔的女孩此刻还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他,却要先在这乱世中活下去,活到能遇见她的那一天。
哪怕那时,她已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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