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全白了,在脑后扎成一个小髻。脸上皱纹很深,但眼睛很亮,眼神锐利得像鹰。他穿着简单的灰色和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扇面是空白的,没有图案。
“张教授,”诗音微微颔首,“谢谢您见我们。”
“诗音,好久不见。不,对你来说可能没多久,但对我来说,已经十五年没见到‘真正的’你了。”张明远的笑容很淡,带着某种深沉的疲惫,“而这位,就是欣然吧。雨薇的女儿,在现实世界的投影。你们长得真像,不,是一模一样。”
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移动,像在欣赏一幅双面绣。
“教授,我们时间不多,”诗音说,“清理者在追我们,欣然已经遭遇过他们的袭击。我们需要知道更多关于他们的信息,还有那个符号——眼睛和迷宫的符号,我们在多个世界都见过它。”
张明远没有立即回答。他拿起茶壶,给三个茶杯斟茶。茶汤是淡金色的,香气清雅。
“先喝茶,”他说,“这是宇治的玉露,今年的新茶。喝茶的时候不谈正事,这是规矩。”
诗音看了欣然一眼,端起茶杯。欣然也端起杯子,茶很烫,香气扑鼻。她小口啜饮,茶汤入口微苦,回甘悠长。在经历了寂静岭的恐怖和逃亡的紧张后,这杯热茶像一剂镇静药,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
张明远也慢慢品茶,闭着眼睛,像在享受这一刻的宁静。茶室安静下来,只有收音机里沙沙的噪音,和远处隐约的鸟鸣。
三杯茶喝完,张明远放下茶杯,睁开眼睛。他的表情变得严肃。
“清理者,”他缓缓开口,“是一个存在了至少一百年的秘密组织。他们的创始人是谁,没人知道。但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监控和管理所有与系统有关的‘异常’,确保系统的稳定运行——按照他们理解的‘稳定’。”
“他们和系统是什么关系?”诗音问。
“没有直接关系,但目的相同。”张明远说,“清理者认为,系统的存在对人类文明是必要的保护,防止现实和虚拟的界限再次模糊,防止大崩塌重演。但他们也认为,系统本身是危险的,尤其是当它产生自我意识、开始‘自主’运行时。所以他们的职责是双重的:一方面保护系统不被外部干扰,另一方面防止系统过度扩张或产生‘异常’。”
“异常包括造梦师后裔?”
“造梦师后裔是最大的异常。”张明远的眼神变得锐利,“因为你们有潜力影响系统,甚至控制它。清理者的记录显示,历史上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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