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这几步,她走了两年。
不,她走了这前半人生。
她曾经的人生就是一步一步在妥协。
大三时的保研机会,因为母亲的哭诉,她选择默默放弃,妥协准备教资考试。
明明不想结婚,顶住好几年的压力,还是在整个家族的游说,在母亲以死相逼的压迫下,见了陈默。
每一次的见面,两人外出,都是完成任务,她也根本没有真正情侣相处间的自由。
她不能生气。
她已经失去生气的权利。
唯一一次两人之间的摩擦,回到家也会有人不顾她的意愿,推着陈默打开她房间的门。
随后就是无情将两人锁在一起解决。
像品种差不多能卖上钱的宠物之间配种。
即便是婚纱,都是不合身的。
没人会问她的意见。
是啊,谁会问一个早就刻好人生模板的木偶意见?
委屈的眼泪一点一点漫上,充盈眼眶。
凭什么?
凭什么要承受这些?
她日夜努力,奋战高考,考上编制,就是为了早点完成结婚生孩子的任务吗?
她为了能读自己喜欢的专业,甚至退了一大步,没去省外的重点,而是留在景陵上学陪着父母。
她已经花光所有的力气来平衡自己的人生还有跟父母的关系,结果呢?
结果就是留给她这样荒唐的婚姻。
整个办理大厅的人,都停下手中动作,静静看这个刚刚遭受屈辱的女孩,接下来会怎么做。
谢知遥和陈序的目光同样被林司音吸引。
她不急不缓迈着步子,身上散发着坚韧不屈的光。
像一株长时间长在阴暗面,被大石块压住的小草。
正用自己的方式,奋力挣扎向上,挤出狭窄的空间,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广阔天地。
“妈,两年快速流产两次,怕不止是我的责任,您儿子也该查查吧?”
林司音把眼泪咽下肚。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要强大起来。
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你,你胡说,我儿子身体好得很!”
这种事大庭广众之下说,还是质疑自己儿子不行,张桂兰老脸一红。
“你们上周,在我刚小产完的病房里大吵大闹,张嘴闭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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