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办过不少案子,三年前因胃癌去世,临走前说:“建国,查案要用心,也要记得吃饭 —— 别让我在底下还替你担心。”
“张大哥,先起来说话,地上凉。” 陈建国朝值班室喊了声,“王阿姨,麻烦冲杯红糖水来,要热点的,多放两勺糖。”
值班室的王阿姨很快端来搪瓷杯,杯口冒着热气,裹着蔗糖的甜香散开。张贵生捧着杯子的手还在抖,热水洒出来烫了手背,他却像没感觉似的,猛灌了两大口,糖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蓝布褂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前一天晚上,我和成民挤在工棚的通铺里,他跟我说‘贵生哥,劳务市场东头的老李面馆实惠,一碗阳春面才五毛钱,加卤不要钱,卤里还有肉丁’。”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突然抓住陈建国的胳膊,眼神里透着急切,“对了!他还说,看见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总在面馆门口转悠,盯着找活的男人看,眼神怪怪的,像要把人吞下去似的。成民还笑说‘这女人穿得这么艳,不像咱这地界的人 —— 咱这的女人,冬天都穿棉袄棉裤,哪有穿裙子的’。”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木鸭 —— 巴掌大,雕得栩栩如生,鸭背上还刻着个 “民” 字。“这是成民雕的,准备带回家给未来媳妇的,他说‘先雕个小的,等挣够钱,雕个大的放家里’。那天早上他走的时候,把木鸭放包里了,现在包没了,木鸭也没了 —— 肯定是那个红裙子女人拿走的!”
陈建国的指尖猛地一顿,搪瓷杯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却让他脊背发凉。他让小李把三份目击者笔录、受害者档案和物证袋全抱到办公室,关上门,将线索墙前的折叠桌拉开,像铺开一张作战地图似的,把所有材料按时间线排开。
“小李,你先把二十七名受害者的共性列出来 —— 年龄、职业、籍贯、失踪前的行为,一个都别漏。” 陈建国从抽屉里摸出四支不同颜色的马克笔,红色圈异常点,蓝色标共性,黑色写疑问,绿色记推论。
小李立刻俯身整理,笔尖在纸上飞快划过:“年龄都在 18 到 25 岁之间,全是男性;职业有农民工、应届生、木匠、汽修工,都是体力活或技术活,能出力;籍贯全是外市或外县的,讷河本地没有;失踪前都去过城西劳务市场,且都是孤身一人,没带亲属;最后目击者要么看到‘红裙女人’,要么收到过‘招工纸条’。”
“好。” 陈建国用蓝色笔在 “孤身男性、外来务工、体力从业者” 上画了圈,“这就是凶手的目标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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