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静类药物成分,氯丙嗪,剂量足以让一个成年男性在半小时内丧失行动能力。”
“先下药,再杀人。”陈建国重新点燃一支烟,这次吸得很深,烟雾从鼻腔缓缓溢出,“不是激情杀人,是有预谋的清除。这个周浩,”他顿了顿,“我们姑且先这么叫他——他知道的太多了,或者他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贾**要灭口。”
“可为什么尸体在地窖里?”老张突然插话,“按照贾**一贯的手法,尸体要么埋在后院,要么扔进地窖。可这个周浩既然是被‘清除’的,为什么还要和其他受害者放在一起?这不符合贾**的仪式感——他把地窖当作‘审判庭’,只有被他‘审判’的受害者才有资格进去。”
陈建国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一下,两下,三下。敲到第七下时,他突然停住了。
“因为周浩不是受害者。”他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种老张和老周都很熟悉的光芒——那是陈建国进入推理状态时的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他是‘叛徒’。对贾**来说,背叛比贪婪、好色更不可饶恕。所以他要让周浩躺在地窖里,和那些被他‘审判’的人一起腐烂。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审判’。”
技术科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风声呜咽。
“立刻提审徐丽霞。”陈建国抓起椅背上的警用棉大衣,“我要知道这个周浩到底是谁,怎么死的,最重要的是——”他一边系扣子一边往外走,“他死前在替贾**做什么‘买卖’。”
审讯室的白炽灯是今年新换的,亮得让人无所遁形。徐丽霞缩在铁椅里,比起三天前又瘦了一圈,宽大的囚服像挂在衣架上一样晃荡。手铐在她细瘦的手腕上勒出深红色的印子,有些地方已经磨破了皮,渗着细小的血珠。
陈建国没急着开口。他把DNA检测报告轻轻放在桌上,推到徐丽霞面前,然后拉过椅子坐下,整个过程很慢,几乎没发出声音。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从茫然到聚焦,再到看清报告上那些加粗的黑体字。
“周浩。”陈建国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聊天气,“左手有道从虎口延伸到手腕的刀疤,是你十七岁在齐齐哈尔火车站捅人时留下的。身高一米八一,右腿轻微跛行,是1985年在监狱里被人打断的。1990年3月刑满释放,4月就到讷河投奔贾**。我说得对吗?”
徐丽霞的肩膀开始发抖。不是那种剧烈的颤抖,而是肌肉无法控制的细微痉挛,从肩膀传到手臂,再传到被铐住的双手。她的手开始无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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