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凹陷下去,边缘还有人为拍打的痕迹,像是有人试图把雪抹平,但新雪和老雪的接缝处仍然能看出色差。
“这里。”陈建国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手拂开表层的雪。下面的雪更实,冻得发硬。他用力扒了几下,露出了颜色异常的土层——那是新翻过的土,虽然冻住了,但和周围常年板结的老土完全不同。
“小李,拿铁锹!”
七八个民警围过来,铁锹、镐头交替落下。冻土很难挖,一镐下去只能崩起拳头大的土块。挖了半米深时,铁锹碰到了硬物——不是石头,是木板。
陈建国跳下土坑,用手刨开浮土。一块厚重的松木木板露了出来,边缘已经腐朽,但中间部分很新,钉着崭新的铁钉。他用力撬开一角,一股混合着福尔马林、血腥和某种说不出的甜腥味的冷气扑面而来,呛得人想吐。
“手电!”
七八道光柱同时照进洞口。下面是个大约四米见方的地窖,深度在三米左右。借着光线,能看到地窖底部整整齐齐躺着十具用透明塑料布包裹的尸体,像超市里码放的商品。塑料布下透出模糊的人形,有些还能看见苍白的脸。
但更让人脊背发凉的是地窖里的陈设——靠墙立着两个锈迹斑斑的铁制手术推车,推车上散落着止血钳、手术刀、镊子,全都沾着黑褐色的污渍。推车旁放着两个大号保温箱,盖子虚掩着,里面冒出白色的冷气。地窖角落里堆着十几个玻璃罐,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器官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诡异的苍白。
“陈队……”小李的声音在发抖。
陈建国没说话,顺着简易木梯往下爬。梯子吱呀作响,每一阶都像是随时会断裂。下到地窖底部,那股气味更浓了,浓到几乎有了质感,粘在鼻腔和喉咙里。他走到最近的一具尸体旁,蹲下身。
塑料布裹得很严实,用黄胶带缠了一圈又一圈。陈建国抽出匕首,小心地划开胶带。塑料布掀开的瞬间,小李在手电光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个中年男人,赤身裸体,左胸有一道Y形切口,从肩膀开到胸骨,再向下延伸到腹部——标准的尸检切口,但缝合手法极其粗糙,用的是粗棉线,针脚歪歪扭扭。更触目惊心的是,胸腔是空的。肋骨被暴力剪断,胸腔里空空如也,心脏、肺叶、肝脏……全都不见了。
“器官……”小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们在摘器官。”
陈建国没应声,走到下一具尸体旁。同样的塑料布,同样的切口,同样的空腔。他一具一具检查过去,十具尸体,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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