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握紧对讲机:“信纸有什么特别?”
“是……是人皮。法医初步判断,是女性背部皮肤,上面有纹身痕迹,纹的是一朵莲花。”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许久,陈建国缓缓放下对讲机,对司机说:“再快点。”
车速提升,引擎在雪夜中咆哮。陈建国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所有线索:笔记本的符号、尸体的符咒、失踪的妹妹、人皮的信……
忽然,他睁开眼睛,急声说:“掉头!不去黑水沼,去齐齐哈尔精神病院!”
“什么?”老周愕然。
“贾**不会把妹妹藏在黑水沼那种危险的地方。”陈建国语速极快,“他需要‘圣女’保持纯净,沼泽的瘴气、跋涉的劳累都会污染她。精神病院才是最好的藏身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他父亲是测绘队员,一定知道精神病院地下有什么!”
“地下?”
“伪满时期,齐齐哈尔精神病院的前身是日本人的细菌部队研究所,有庞大的地下设施。后来改建时,大部分地下空间被封存了,但图纸可能还留着。”陈建国快速分析,“贾**拿到图纸,把妹妹藏在所有人眼皮底下。而黑水沼,是仪式真正进行的地方——他需要把‘圣女’带到那里,在特定时辰献祭。”
他抓起对讲机:“联系齐齐哈尔警方,封锁精神病院,搜索地下设施!同时,通知黑水沼方向的森林公安,在鬼哭崖附近设伏,等贾**出现!”
命令下达后,陈建国靠回座椅,长出一口气。窗外,雪更大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仿佛要掩盖世间所有罪恶。
老周敬佩地看着他:“陈队,你怎么想到的?”
“直觉,加上细节。”陈建国揉了揉太阳穴,“贾文亮的信里说‘妹妹是钥匙,也是祭品’。如果妹妹已经在黑水沼,他没必要强调‘钥匙’——钥匙是用来开锁的。锁在哪里?在黑水沼。但钥匙需要从别处取来。更重要的是,人皮信上的莲花纹身,和贾文秀的胎记位置一样,左肩。那是警告,也是炫耀:看,我已经准备好了祭品。”
“可如果妹妹在精神病院地下,贾**现在在哪里?”
“在路上。”陈建国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黑暗,“他在等我们兵分两路,然后趁虚而入。但他没想到,我们会杀个回马枪。”
车队在雪夜中转向,朝着齐齐哈尔疾驰。陈建国握紧手中的笔记本,封面上那只烫金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微光,仿佛在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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