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桌站起,椅子“哐当”倒地。
可话出口他就后悔了。
全场目光刷地扫过来,全落在他身上。那些原本敬畏陈无咎的眼神,此刻多了点别的意味——怀疑,审视,甚至隐隐的幸灾乐祸。
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压住火气,重新坐下,声音压低:“你既已获胜,便该安心准备试炼。多问无益。”
陈无咎点点头,好像真听进去了。
然后他弯腰,慢悠悠捡起地上的银令,拿在手里翻了个面。令牌背面刻着一道细纹,像是裂痕,又像某种符印的残迹。他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忽然笑了。
“说得对,我不该多问。”他把令牌往怀里一塞,“反正进去就知道了,是吧?”
长老没吭声。
陈无咎也不再看他,转身就走。
靴子踏过青砖,每一步都稳得很。身后那片死寂的擂台,像被遗弃的战场,只剩下尸体和烧焦的痕迹。
他走出十步,忽然停下。
“对了。”他回头,笑容灿烂,“您儿子那根刺,真是烂得可以。下次别拿这种货色出来丢人了,影响宗门形象。”
长老浑身一震,脸涨成紫红,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无咎冲他眨了眨眼,挥挥手:“谢啦,爹。”
台下一片抽气声。
有人差点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陈无咎不再停留,大步朝外走去。
沿途弟子纷纷让路,低头避开视线。有人想装作若无其事,结果手里的剑鞘“啪”地掉在地上,吓得赶紧捡起来抱在怀里。
他穿过人群,走过演武场中央那根断裂的旗杆,绕过昨夜比试时被血浸透的沙坑,一路朝着东院方向走去。
那里是核心弟子暂居之所,平日只有内门亲传或宗门重点培养的苗子才能入住。如今他还没正式搬进去,但没人敢拦。
快到门口时,一个外门弟子匆匆赶来,手里捧着一套新制的弟子服,胸前绣着一枚银剑徽。
“陈师兄!这是您的新衣,宗门刚送来的!”
陈无咎接过衣服,随手一抖,布料展开,银线在阳光下一闪。
他瞥了眼徽章,嗤笑一声:“还挺亮。”
“是……是特制的,象征外门第一的身份。”弟子赔着笑。
“身份?”陈无咎把衣服往肩上一搭,“我早就知道自己是谁了。衣服嘛,烧了都行。”
弟子讪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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