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该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李斯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地宫的石门轰然洞开,一股浓郁的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夹杂着腐朽的尘土味。
石门后,始皇的鎏金棺椁静静停放,而棺椁一侧,赫然有一方早已凿好的石槽,大小正容一人躺下。
那正是为他准备的合葬之地!
“不!我不要!我不要与始皇同葬!”
李斯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他疯狂地挣扎,双手在空气中胡乱抓挠,指甲抠进了石砖的缝隙里,渗出血来也浑然不觉。
“臣知错了!臣愿戴罪立功!求公主饶臣一命!饶臣一命啊!”
李斯的哭喊撕心裂肺,却只在空旷的墓道里回荡,嬴清樾早已转身,背影决绝,没有一丝回头的意思。
两个身着黑衣的武士从阴影中走出,面无表情地架起他的胳膊,拖拽着他朝地宫深处走去。
冰冷的石壁擦过他的脸颊,粗糙的地面磨破了李斯的衣袍和皮肤。
可他感受不到疼,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
李斯看着那方冰冷的石槽越来越近,看着始皇的棺椁在昏暗里泛着幽光,仿佛能看到始皇怒目圆睁的面容。
“始皇饶命!”
“臣罪该万死!”
“臣不该矫诏!不该......!”
李斯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忏悔,可武士的力道丝毫未减,将他一步步推向那片永无天日的黑暗。
“不要——!”
李斯猛地从榻上弹坐而起,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额角滚滚而下。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膛,手脚冰凉得如同死人,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半晌。
李斯瘫坐在榻上,后背仍浸在冷汗里,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胸腔里的心脏还在狂跳,梦中嬴清樾那冷冽的眼神、字字诛心的质问。
还有地宫的阴寒死寂,如同附骨之疽,在脑海中盘旋不散,让他心有余悸。
李斯抬手抹了把额角的冷汗,重重喘了口气,试图平复翻涌的心神。
可稍一冷静,一个疑惑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搅得他不得安宁。
他怎么会梦到嬴清樾?
那六公主嬴清樾,虽是宗室贵女,可他与她实在没什么交集。
记忆里的几次碰面,皆是在宫中宴饮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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