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厚禄,许你们位极人臣。”
“封侯拜相,青史留名,皆在你们一念之间。”
这话如同一团火,瞬间燎得几人心头滚烫。
刘季呼吸一滞,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
萧何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垂着的头低得更深。
一旁曹参紧抿的唇角终于松动,眸子里燃起灼灼的光。
可这团火还没烧透,嬴清樾的语气便骤然转寒,那温度像是瞬间坠入了冰窖。
“但本宫的恩典,从不是白拿的。”
嬴清樾扬起一抹笑容,目光扫过眼前这群人,字字句句都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新政是国本,容不得半点敷衍塞责。民心是根基,容不得一丝盘剥欺压。”
“今日你们能站在这东宫正殿,是凭你们的本事。他日若是行差踏错,贪赃枉法,或是背主忘恩......”
殿内的寂静再次漫上来,比先前更甚。
刘季几人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不认功绩,不徇私情。”嬴清樾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决绝,“届时,莫怪本宫不念今日之谊。”
话音落下,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几人只觉脊背发紧,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心头的那团火却没灭,反而烧得更旺。
那是夹杂着敬畏与渴望的火焰,是赌上性命换取锦绣前程的决绝。
嬴清樾将几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不愧是汉朝的开国功臣啊。
可惜了,这辈子注定要给她打工了。
她抬手轻轻一挥,语气终于缓和了几分:“陈配与你们有沛县同路之谊,他归队后暂领太女近卫之职。你们初入咸阳,遇事可先寻他接洽。”
阶下侍立的陈配连忙躬身领命。
嬴清樾重新靠回宝座,闭上眼,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三日后,吏部会下任命文书。你们且回客栈休整,退下吧。”
“臣等遵旨!”
几人齐声应诺,躬身退出殿外。
直到踏出东宫宫门,被门外的风一吹,他们才惊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等他们走后,侍女青禾端着空茶盘上前,脚步放得极轻,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殿下,他们真的能为您所用吗?”
不是青禾看不起。
相反,而是太看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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