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王妃开恩!是老臣教女无方,千错万错都是老臣的错......”每说一句就磕一个响头,转眼间额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满座宾客噤若寒蝉。
丹青国再一次庆幸,他们识时务。
南茉垂眸看着脚下颤抖的老臣,忽然轻笑一声:“再加白银二十万两。”
“老臣这就去禀告......”
“不必了。”
南茉淡淡的目光扫过所有使臣,“既然你们做不了主……那楚离国让它改姓南吧。”
小皮离开温明洛的脖颈,回到南茉身边。
温砚捂着流血的额头,眼中闪过不屑。
改朝换代哪有那么容易,女流之辈而已。
楚惊寒蜷缩在角落,嘴角却扯出讥讽的弧度。
唯有楚元夜,他太清楚这王妃的实力,搬空楚离国,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情。
灭了这十五万兵马,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三殿下?”温砚低声唤道。
希望楚元夜能站出来,他在楚离国也是战神的存在。
这次到底是为何,居然会心甘情愿的降。
关键士兵死伤并没有多少。
楚元夜喉结滚动:“你们是使臣,我不过一个败将,你们自己决定。”
角落里,温砚手忙脚乱地用撕下的衣料为女儿包扎。
温明洛雪白的脖颈上那个血窟窿触目惊心,每呼吸一次都带出细微的血沫。
他的手抖得厉害,系了三次才勉强打了个结。
楚元夜沉默的姿态让所有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连堂堂战神都选择低头,谁还敢当这个出头鸟?
这个王妃根本没有将他们当成使臣。
楚惊寒也在户部尚书甄叙礼的搀扶下颤巍巍站起身,每呼吸一次都扯得五脏六腑生疼。
他啐出一口血沫,死死盯着楚元夜:“呸……什么狗屁战神,就是个没骨头的窝囊废!”
楚元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任由那带着血腥味的唾沫星子溅在自己衣袍上。
他太清楚这个四弟的把戏,无非是想激他当场翻脸,好拖着整个军队一起送死。
十几年来在深宫泥沼里摸爬滚打,他学会的第一课就是:愤怒是最奢侈的愚蠢。
就像此刻,楚惊寒越骂得凶,他越是冷静。
他今日俯首称降,不过是为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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