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既然早就猜到他不老实,为何当时还要信他?如今又回来打他作甚?”
李阳喘着粗气,懊恼地一跺脚:“蠢妇!你懂什么?
他干这丢人现眼的事,还把姐夫也牵扯进去,得罪透了!万一姐夫日后恼了,不肯再把码头那肥差交给我们,咱们全家喝西北风去啊?”
李元璟他娘一听,顿时也火了,竟反过来一把揪过儿子,夫妻俩来了个混合双打。
李元璟在院子里哭得惊天动地,好不凄惨。
这动静很快惊动了李阳的母亲。
老太太听下人急报,拄着拐杖急匆匆赶来,见状不由分说,将李阳夫妇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在外头被个外乡人打得屁滚尿流,不敢去找正主算账,倒有本事回家来打我孙子逞能!有能耐你们去找那人拼命啊!”
老太太骂完,重重哼了一声,心疼地拉过哭成泪人的孙子:“元璟乖,跟奶奶走,不跟你这没出息的爹娘待着了!”
李阳憋着一肚子火,无奈地将小八索要一千两银子的事告诉了夫人。
李元璟他娘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要不……我去找我大哥、二哥?那可是一千两啊!我们给他们每人五十两,让他们带上手底下那几十号做工的汉子一起去。
那人就算再厉害,难道还能打得过几十条壮汉?
这样既能出了这口恶气,咱们还能省下九百两银子!”
李阳一听,觉得此计甚妙,连忙催促:“行!就这么办!你快去快回!”
李元璟他娘风风火火地赶到她大哥、二哥府上,同样添油加醋地将事情哭诉了一遍,将那外乡人描绘得穷凶极恶,自家如何受尽欺辱。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搬弄是非的本事如出一辙。
她刻意隐瞒了师爷带衙役前去反被打跑的关键情节。
她家姓文。
文大哥、文二哥接过那两张五十两的银票,眼睛顿时亮了。
心下盘算:就算分给底下工人们十两,自己每人还能净落四十两。
他们这素来抠门的妹妹难得如此“大方”,这便宜岂能不占?
“行!妹子你放心,这口气哥哥们替你出了!这就去召集人手,这就过去!”两人拍着胸脯应承下来,立刻起身去码头上喊人。
夜深人静,打更人的梆子声刚响过不久。
南茉刚沉入梦乡,便被楼下骤然爆发的鼎沸人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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