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晴天霹雳般的噩耗。
她先是愣在当场,随即发疯似的冲向了孟素馨的秋芯院,连通报都顾不得,径直闯了进去。
“大姑娘!大姑娘救命啊!”丁氏披头散发,脸上涕泪横流,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孟素馨面前的地上,砰砰磕头,声嘶力竭地哭嚎。
“我的梦儿是冤枉的!她是被人陷害的!求大姑娘看在老婆子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上,看在梦儿也算与您从小一起长大、有半个姐妹情分的面上,救救她吧!不能让她嫁给那个老杀才啊!那会要了她的命啊!”
她哭得情真意切,试图用往日的情分绑架孟素馨。
若是从前的孟素馨,或许真会被她这番哭诉勾起些许不忍。
但此刻,孟素馨只是端坐在绣墩上,手里捧着一卷账册,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阳光透过窗纱,在她沉静的面容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更显得她神色疏离冷漠。
等丁氏的哭声稍歇,孟素馨才缓缓放下账册,目光平静地落在那张因激动而扭曲的老脸上。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奶娘此言差矣。刘梦与赵掌柜衣衫不整,被人赃并获地从青竹院床上拖下来,是阖府上下几十双眼睛都看见的,如何冤枉?”
“父亲念在我求情的份上,未将她直接发卖到腌臜地方,而是将她许配给赵掌柜为正妻,已是格外开恩,给了她一条生路。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
她每说一句,丁氏的脸色就白一分。
孟素馨的眼神太过冷静,仿佛早已洞悉一切,让她那些狡辩和哭求都显得苍白无力。
孟素馨不欲再与她纠缠,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不耐:“倒是奶娘你,口口声声喊着冤枉,对父亲和我的处置颇有微词。看来是对我孟府积怨已深,觉得孟府待你不公了?”
丁氏心中一凛,慌忙想辩解:“不,老奴不是……”
“既然奶娘在府中待得不舒心……”
孟素馨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径直打断,声音提高了些许,带着主子的威严。
“那这府里的差事,你也别做了。念在你奶大我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便替母亲做主,赏你个恩典——去城外的庄子上养老吧。那里清净,也省得你在府里日日看着伤心。”
说罢,不等丁氏反应,她便扬声唤道:“来人!”
早已候在外间的管事应声而入。
“丁妈妈年事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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