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来自她在法院内部渠道的简短提示:方瑜女士已通过孙律师提交离婚诉讼及财产保全申请,冻结令正在紧急流程中。
另一条来自她在大学城关系网的通风报信:周正教授因涉嫌家暴,已被警方从办公室带走。
最后一条,是她安插在疗养院的人发来的确认:李伟和苏晴名下的资产转移文件,已在“特殊护理”时段,由她的人“协助”完成最后的签名盖章程序。
赵宣的身体微微向后,靠在价值不菲的人体工学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计划顺利推进的喜悦,也没有对即将毁灭之物的怜悯,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如同精密仪器确认参数般的冷静。
所有的棋子,都在她预设的轨道上,走到了最终的位置。方瑜的反击,周正的崩溃,以及李伟和苏晴在各自婚姻战场上的彻底溃败——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甚至可以说是她一手推动的结果。
他们的家庭防线,已然土崩瓦解。现在,他们除了彼此,或者说,除了她给予的“生路”,已经一无所有。是时候了。她首先拿起代表李伟的那部通讯器,按下了呼叫键。
电话几乎是被瞬间接起的,背景音是压抑的愤怒和某种东西被砸碎的闷响。李伟的声音嘶哑,带着濒临失控的边缘:“赵宣!你看到消息了吗?!方瑜那个贱人!她竟然敢……”
“李总。”赵宣平静地打断他,声音像冰水浇熄躁动的火焰,却又带着更刺骨的寒意,“我看到了。不仅是方女士,还有周教授那边的……最新进展。”
电话那头骤然沉默,只能听到李伟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赵宣不需要他回应,用一种陈述事实的、不容置疑的语气继续说道:“你们的家庭防线,已经没了。方女士的刀,已经抵住了伟科科技的咽喉。周教授手里的东西,足以让苏女士身败名裂,甚至面临更严重的指控。”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份量充分沉淀,“现在,你们不再是躲在婚姻盾牌后面的猎手,而是暴露在旷野上,随时会被各自配偶和公众撕碎的……孤狼。”
李伟在电话那头吸了一口冷气,似乎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赵宣描述的,是血淋淋的现实。
“所以,”赵宣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而肃穆,带着一种近乎宣判的仪式感,“纠结于已经失去的东西,毫无意义。现在,是时候放下无谓的愤怒和恐惧,执行我们之前商议的,也是目前唯一能保全你们最后尊严和利益的——‘终极协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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