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小的“囍”字,刻痕还很新,显然是昨天偷偷刻的。
“沈砚舟!”她举着那串刻着喜字的树皮,又气又笑,“你居然在老槐树上刻字,陈叔知道了要骂人的!”
沈砚舟从凳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花瓣,凑近看了看:“没事,这地儿隐蔽,陈叔眼睛花,看不见。”他忽然低头在她耳边说,“这是我们的秘密,让树神替我们记着。”
林微言的脸颊发烫,把那串树皮悄悄塞进兜里。阳光穿过槐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脸上,暖融融的,像沈砚舟的手掌。
回家做槐花糕时,沈砚舟负责和面团,林微言来拌槐花馅。白花花的槐花拌上白糖和猪油,甜香混着油脂的醇厚,引得巷里的小猫都趴在窗台上叫。“要不要加点核桃碎?”沈砚舟揉着面团,面粉沾得鼻尖都是白的,像只偷吃的小松鼠。
“加!”林微言舀了勺槐花馅递到他嘴边,“你尝尝够不够甜。”
沈砚舟咬了一大口,馅料沾在嘴角,含糊地说:“甜!再加点糖,要甜得像你才行。”
“才不要。”林微言嗔怪地看他一眼,却还是往馅里多撒了半勺糖。
蒸槐花糕的时候,两人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剥核桃。阳光从纱窗照进来,把空中的面粉粒照得像星星。沈砚舟忽然说:“等秋天,我们把那坛青梅酒埋到老槐树下吧,陈叔说埋在树根下三年,酒气会带着槐花香,比任何酒都醇。”
“好啊。”林微言把剥好的核桃仁放进碗里,“到时候挖出来,就着新蒸的桂花糕喝,肯定很舒服。”
“还要邀请街坊们来喝。”沈砚舟捏了个小小的面团,搓成圆子递到她嘴边,“让张婶带她的红烧肉,李伯搬他的竹躺椅,老太太给咱们讲她年轻时候的故事。”
林微言咬下面团,甜丝丝的麦香在嘴里散开:“还要让周明宇带研究所的新茶,他上次说有批雨前龙井,味道特别鲜。”
蒸笼里冒出的白汽模糊了窗户,把两人的影子映在玻璃上,像幅会动的水墨画。槐花糕的香味漫出厨房,飘得整条巷都能闻到,杂货店的老板探出头喊:“小沈媳妇,蒸好啦?给我留两块啊!”
“少不了你的!”沈砚舟笑着应道,眼里的光比蒸笼里的热气还暖。
下午,沈砚舟去研究所交报告,林微言在家收拾房间。她把婚书盒摆在书柜最显眼的位置,旁边放着那支梅花簪和十年前的牛皮纸信封。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鎏金牡丹上,光影随着云影移动,像在花瓣上跳舞。
收拾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