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驳斥“清初人口替代论”的精细化区域对比数据。
第三组,是沈教授等人从全球各档案馆、私人收藏中搜集整理的、带有明确汉字批注或技术图示的“外流文献”与“混入西方早期科技手稿中的东方元素”案例汇编。其中几件来自梵蒂冈秘密档案库、带有疑似明末官话注释的机械图纸高清扫描件,引发了台下不小的骚动。
“综上所述,”陈思源总结道,声音清晰而平稳,“基于考古遗存的连续堆积、文献记载的世代相承、基因谱系的稳定传承,以及技术知识的可追溯流变,我们可以提出一个基本判断:在欧亚大陆东部,存在一个具有超长时段、高度内在连续性且自我更新能力的文明主体。其历史叙述的构建,应优先遵循其内在文献系统与物质证据形成的证据闭环,而非强行套用基于其他地域文明(如地中海流域)常见的‘断裂-征服-替代’模式进行解释。”
接下来是林薇,她从基因考古的角度补充:“我们的数据并不排除历史上存在人群迁徙与文化互动,但关键在于‘互动’的模式与结果。在华夏核心区,基因数据显示的是主干人群的延续性与外来基因成分的渐进式融合,而非断崖式的整体替换。这与文献中记载的‘华夏’概念本身所具有的文化包容与认同弹性,可以相互印证。将‘中国’历史简化为一系列‘征服王朝’的叠加,是对这种复杂且独特的文明延续机制的严重误解。”
轮到史密斯教授。这位以研究欧洲中世纪技术传播史闻名的英国学者,出人意料地表现出了对华夏证据相当程度的认可:“我必须承认,陈教授和林教授展示的证据链,尤其是那些流散海外的技术文献,对我个人的研究构成了挑战。过去我们习惯认为某些关键技术概念是文艺复兴后欧洲的‘再发现’或独立发明。但现在看来,至少存在一条此前被严重忽视的、从东方流向西方的知识传播路径,其时间可能早于我们的传统认知。这要求我们对全球科技史叙事进行重大修正。”
最后,是柯林斯教授。他轻轻调整了一下话筒,脸上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但眼神锐利了起来。
“非常感谢东道主展示如此丰富的材料,”他的英语带着优雅的牛津腔,“毫无疑问,华夏文明有着令人惊叹的悠久历史和灿烂成就。然而,”他话锋一转,“我不得不指出,几位发言者试图构建的,是一种基于‘华夏中心’连续观的‘例外论’叙事。这种叙事,在方**上,潜藏着将自身文献记载和历史建构绝对化的风险。”
他稍稍提高了音量:“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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