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推进线】
2032年秋,英国剑桥,三一学院。
古老的回廊石壁沁着湿冷的寒气,但休息室内的壁炉烧得正旺,橡木镶板的墙上挂着牛顿、培根等学院先贤的肖像。此刻,室内气氛却与温暖的炉火格格不入,弥漫着一股紧绷的、近乎对峙的沉默。
围坐在厚重桃花心木圆桌旁的,是六位来自欧洲不同顶尖学府的史学、古典学、考古学和科学史教授。他们应剑桥大学古代史研究中心主任、资深教授埃德温·柯林斯之邀,举行一场非正式的闭门讨论。议题只有一个:如何应对近期来自华夏“文明复兴研究院”及其国际盟友提出的一系列“系统性考证”所带来的冲击。
柯林斯教授坐在主位,面色比几个月前在杭州时更加憔悴,但眼神深处有一种被逼到墙角后的锐利。他面前摊开着几份打印材料:包括林薇团队关于汉族基因连续性的论文摘要、《重估西方古典文献物质条件与传播路径》合作研究计划书、以及“启明”视频《盗火者与取火者》的英文译稿节选。
“先生们,”柯林斯打破沉默,声音干涩,“我想我们都不再能否认,我们面对的不是一群‘民族主义狂热分子’或‘民科’。他们引用的史料,很多是我们自己档案库里的东西;他们提出的问题,比如亚里士多德著作的物质载体总量与中世纪羊皮纸年产量之间的显性矛盾,是......是物理和经济学问题。而他们关于技术传播‘改名换姓’的假说,虽然激进,但结合那些从梵蒂冈秘库流出的、带有汉字批注的图纸......我们无法简单地用‘巧合’或‘伪造’来打发。”
坐在他对面的是来自海德堡大学的古典文献学教授,弗里德里希·施密特,一位以捍卫传统学术严谨性著称的学者,此刻脸色铁青。
“埃德温,你这是在动摇我们学科乃至文明叙事的根基!”施密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是,羊皮纸产量估算可以重新计算,个别文献的传播路径可能存在模糊地带。但这不等于整个古典大厦是伪造的!更不等于华夏可以宣称自己是所有重要知识的源头!这是用实证主义的锤子,砸向由无数文献、考古、艺术史证据交织而成的、活生生的文明传统!他们那种非此即彼的思维,本身就不‘学术’!”
“但他们的‘锤子’确实砸中了一些我们从未仔细审视过的‘接缝’。”说话的是来自巴黎高等研究院的年轻科学史学者,索菲·勒克莱尔,她语气平静但坚定,“我仔细检查了他们关于《天工开物》技术与早期欧洲机械原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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