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等。”陈思源果断道,“等天气窗口。同时,用船上所有的被动声呐和远程传感器,持续监听海底和周围海域动静。我怀疑,我们不是唯一在这里‘等待’的人。”
他的预感很快得到了部分证实。
次日凌晨,风浪稍歇,但浓雾又起,能见度不足百米。声呐员突然报告:“左舷15度,距离约12海里,发现不明水下目标!移动缓慢,声纹特征……不属于已知的任何民用或常规科研潜艇型号!它在绕圈,似乎也在进行海底扫描!”
驾驶室内气氛瞬间紧绷。船长立刻命令调整航向,拉开距离,并启动船上的水下防御性声学干扰装置(非武装,主要用于驱离海洋生物和应对简单的水下侦察)。
几乎在同一时间,无线电公共频道里传来一个带着浓重口音、但语法标准的英语呼叫:“致远号,致远号,这里是‘海洋自由探索者’号私人研究船。我们正在此海域进行合法的海洋生态调查。请通报你们的任务性质,并保持安全距离。完毕。”
“海洋自由探索者”?陈思源迅速在内部数据库查询,反馈信息寥寥,只显示这是一艘注册在某个太平洋岛国、但实际控股方复杂的科考船,近年活跃于全球敏感海域,背景成谜。
“这里是‘致远号’,华夏籍海洋科学考察船,正在执行预先申报的国际海域科研任务。我方行动符合国际海洋法。请贵船遵守避碰规则,保持安全距离。完毕。”船长按照预案回复,语气平静但不容置疑。
对方没有进一步通话,但声呐显示,那艘不明水下目标开始向更深海域下潜,暂时消失。而那艘“海洋自由探索者”号,则始终在浓雾边缘徘徊,如同一头伺机而动的幽灵船。
“他们也在找,或者说,在监视我们找。”林薇低声道,“赵主任的担忧是对的。‘隐屿’的线索,可能从木匣开启那一刻,就已经泄露了。或者……‘启明’故意放出这个坐标,本身就是一个筛选和诱饵?”
陈思源没有回答,他走到海图桌前,再次凝视着那片被标注出的、理论上应该存在一片海底隆起或特殊构造的区域。“启明”指引他们来此,绝不仅仅是为了让他们陷入险境。这里一定有什么,是必须被找到,也必须被某些人阻止找到的。
“启动‘海眼’系统,”他下令,“用最低功率,间歇性扫描目标海域海底地形。我们需要一张哪怕模糊的底图。”
“海眼”是船上搭载的最新型合成孔径声呐,能在较深水域提供高分辨率海底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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