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片刻:“酒店老板的背景和喜好,我们来查。或许可以设计一个‘合作’方案,比如以拍摄文化遗产纪录片、需要取景历史建筑内部为由进行接触,或者……通过其他商业途径。这件事需要周密的策划,不能引起对方或背后监视者的警觉。你们继续按原计划进行公开的学术活动,吸引注意力,这条暗线,我们来操作。”
旧港的脉络在历史尘埃与现实利益中若隐若现。公开的学术调查遇到了无形的墙,而真正的线索,可能隐藏在游客如织的精品酒店那奢华套房的古老地板下,或即将在新加坡的暗光拍卖场中易手。寻找“钥匙”的棋局,在东南亚闷热的海风中,进入了更复杂诡谲的中盘博弈。
【历史闪回线】
清嘉庆二十五年(公元1820年),荷属东印度群岛,巴达维亚(今雅加达)。
湿热的季风裹挟着香料、污水和绝望的气息,弥漫在这座殖民城市的每个角落。沈怀瑾扮作一名来自暹罗(泰国)的华商,住在唐人街一家嘈杂的客栈里。距离他派出的联络人在三宝垄发现“隐屿”刻痕无字碑,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他亲自渡海而来,决心要撬开荷兰东印度公司那戒备森严的档案库和仓库。
经过多方打点和金钱开路,他终于搭上了一个在市政厅做低级文员的混血儿(华人与土著混血),此人贪财且对荷兰上司不满,答应在夜间值班时,偷偷带沈怀瑾进入档案库外围的索引室——那里存放着非核心但仍有价值的旧文件目录和部分早期进货清单。
深夜,油灯如豆。索引室里堆满了蒙尘的卷宗和羊皮纸册。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鼠粪的气味。混血文员紧张地守在门口把风,沈怀瑾则快速翻阅着那些用荷兰语、葡萄牙语甚至一些拉丁语写成的目录。
他的目标是寻找一切与“中国古物”、“奇特金属器”、“不明用途东方仪具”以及年代标注在17世纪中叶(明末清初)以前的入库记录。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大部分记录都是关于瓷器、丝绸、茶叶等大宗贸易商品,或是掠夺自当地土王的金银珠宝。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一本边缘破损、标注为“1640-1660年特殊物品及缴获品临时登记册”的簿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翻开泛黄的内页,荷兰文书写潦草,夹杂着拼写错误。在1655年的一项记录中,他看到了这样的描述:
“编号:OC-1655-07。物品来源:自万丹(Bantam)港口一艘破损的中国式帆船残骸中打捞。描述:小型金属构件若干,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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