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超新星爆发,或许是异常巨大的彗星掠过,又或许是一次罕见的日月并现。
夜空不再平静。异常的天光(即便在白昼也可能可见的星体)持续了数十夜,或者一道横贯天际、尾迹经月不散的“长星”(彗星)带来了巨大的恐慌与猜测。各个部落的巫师、记史者、长老们聚集在祭坛、高地或可以清晰观星的旷野,激烈地争论、观察、记录,试图理解这“天变”背后的神意。
在一处靠近大河、文明程度较高的聚落,一位被称为“羲”的记史官(后世“羲和”传说的原型之一),已经连续多夜没有合眼。他面前摆满了用不同颜色矿物颜料在 **oothed过的骨板、龟甲或经过特殊处理的皮革上绘制的星图。图上标注着主要星辰、星座的原始名称和位置,以及最近异常天象的轨迹。
“长老们坚持认为,长星扫过‘大火’(心宿二)所在的天区,是‘火神’震怒,预示干旱与刀兵。”一位年轻的助手低声说,脸上带着忧虑。
羲没有立刻回答,他用自制的、带有简单刻度的观测棍,再次对准夜空,确认某个星体的位置偏移。良久,他才放下工具,指着星图上一处用朱砂重点标记的轨迹:“看,长星的路径,虽然经过‘大火’之野,但其头尾指向,最终与‘北辰’(北极星)和‘参商’(参宿与商宿)的连线,形成了一个特定的角度。这个角度,在十七年前,也出现过一次,当时记录的是‘天河(银河)水溢,两岸部落争地’。而三十四年前,类似角度出现时,则是‘地动山摇,大河改道’。”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超越时代局限的理性光芒:“天象之变,或许并非直接对应某位神祇的喜怒,而是……天地运行中,某种更大的‘法度’或‘周期’的显现。就像大河涨落有期,草木荣枯有时。长星的出现,可能也是这种‘法度’的一部分,它与地上的灾异或许有关联,但并非简单的因果,更像是……同一种宏大‘节奏’在不同地方的‘回响’。”
助手听得似懂非懂:“那我们该如何应对?部落上下都很恐慌,祭祀的牺牲已经加倍了。”
“记录。”羲坚定地说,“尽可能准确地记录下长星的亮度、颜色、轨迹、持续时间,以及其后三年内,风雨是否应时,河流是否安澜,部落间是战是和,作物收成如何。把这些都刻记下来。一次天象对应一次地事,或许是巧合。但十次、百次、千次之后,后人或许就能从这些记录中,找到真正的‘法度’,而不是盲目地用牺牲去讨好我们根本不明白的神灵。”
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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