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偏好男风,想学炒菜,就得由着他作践。
拴虎是条硬汉子,咽不下这口腌臜气,索性不干了,出来跟了路沉。
他虽未正式出师,但看得多了,也学了几手,应付宅子的日常饭菜不成问题,工钱还比老李低。
邓师父一看,手艺够用,价钱便宜,也就允了。
拴虎是自家弟兄,信得过,路沉便把煎药分药的差事,也顺手交给了他。
只交代一句:每回熬好药,暗中留一葫芦出来。
之后,路沉一面专心练拳,一面替师娘走动办事。
这日大雪。
武馆里冷清下来,弟子多半告了假,躲回家中,邀上好友,围炉取暖,闲话家常,倒也惬意。
只零星来了几个弟子。
路沉如常在院中练拳,雪花疏落,他于梅树下反复磨砺着梅花拳的前三招。
一个弟子徐步近前,身上是件半新不旧的青绸面灰鼠里棉袍,头上戴着银鼠暖耳。
那弟子在两步外站定,嘴角噙着笑,问道:
“足下便是路沉?”
路沉抬眼一瞧,面熟,但叫不上名号。
馆里这帮富家子,向来瞧不上他这个南城混混。
今日主动搭话,倒是桩稀罕事。
“有事?”路沉问。
那人堆起笑脸,拱手道:
“在下金铭,早闻路兄大名。今日有缘,想邀兄台小酌一杯,不知可否赏光?”
“有事直说。”路沉道。
金铭笑容更盛:“路兄快人快语,不过确是真心想交个朋友。”
“拿话绕我没意思。”路沉神色平淡,“有事说事。不然,这酒喝不着。”
金铭笑容不减:“路兄真是爽快人!就冲您这脾气,我这朋友也交定了,这酒一定得喝!”
金铭死缠烂打,路沉走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甩都甩不脱。
路沉被他搅得头昏,转念一想,横竖不过是喝顿酒,不如就去看看他葫芦里究竟装的什么药,便应了下来。
到了晚上,金铭拉着路沉坐上马车,来到东城一家酒楼。
进门便要了个雅间,点下四样凉菜、四个热炒,外加一个暖锅。
酒桌上,金铭频频举杯相敬。路沉也不推辞,边吃菜边喝酒,但金铭始终只说闲话,绝口不提正事,酒足饭饱,金铭又亲自将路沉送回羊粪胡同住处。
第二天,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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