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墙,墙头荆棘丛生,有持弩护卫巡守。
厚重包铁木门内人声嘈杂,混着牲畜低鸣、锅勺碰撞与食物热气,在寒夜中透出股喧腾暖意。
门前空地已停了不少车马,载着皮货山珍的商贩进出吆喝。
车队吱呀呀拐进栈里,金铭那口气总算松了。
大兴米店是这儿常客,队内管事轻车熟路地找老板安排房间、叫了酒菜。
金铭这少爷身子骨,骑一天马早颠散了,进屋囫囵一倒,呼噜就起来了。
货栈住人分两样:
一样是单间,清爽,价高。
一样是大通铺,十几条汉子挤一条大炕,被褥倒是齐全,只是不知叠了多少层陌生人的汗油气,汗味霉味混杂,又脏又潮。
有经验的行商旅人,往往自备寝具。
金铭颠了一天,又乏又困,也顾不得装样子充仗义了,自个儿占了间客房。
路沉?他摆摆手,让去挤大通铺。
晚间饭食送来,众人喝酒谈笑。主食是面条,配一盆炖肉,肉不知是什么野物,这地方猎户多,最不缺野味,价贱管饱。
路沉低头正吃面呢。
突然,隔壁桌几个猎户的谈话引起了他注意。
“赵哥,你真撞上霍家鬼宅了?”
“撞见了。”
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闷了口酒,沉声道:
“我们村七八个人一起遇上的。起初还当是荒宅,想进去避雪,等反应过来不对,已经迟了。”
“进去的人呢?”
“死了。”汉子满脸惊恐道:“一个个悄没声就没了。我是不小心滚进个地窖,摸黑乱爬,竟从后山一个土窟窿钻了出来……邪门,真他娘的邪门。”
这话不仅路沉听见了,旁桌几个年轻伙计也支起了耳朵。
“霍家鬼宅?啥玩意儿?”一个年轻伙计忍不住插嘴。
车队管事马骏叼着旱烟,淡淡道:“一处邪地,就在这附近山里。撞见的人不少,进去的,很少能活着出来,那猎户,算是走了天大的运。”
“那鬼宅子里头到底有啥?怪物?鬼?”另一个伙计追问道。
马管事摇头:“说不清。只听老辈人讲,早先一个姓霍的财主痴迷炼丹,躲进深山,不知炼出了什么邪门东西。后来宅子就不对劲了,人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没,今儿丫鬟不见了,明儿长工失了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路沉忽然插了一句:“若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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