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骗了。南城出来的,能有几个好的?”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撇了撇嘴:“就我家以前那个南城来的下人,他家孩子病得要死了,他不想着好好干活挣钱,倒偷起我家的东西来了。后来让我爹逮着,活活打死了。”
她说着,还理直气壮地一扬脸:“要我说,孩子病了怨谁?还不是怨他自己没本事!偷东西?呸,活该!”
赤眉季川哼了一声,插话道:“是骡子是马,等他破了外劲再说。依我看,纵使他拳脚再利落,根骨既差,此生恐也难逾此关。”
师娘摇摇头,语气还是那么柔和:“根骨并非一切。江湖之中,亦不乏根骨不好,却凭毅力与机缘,终成一代高手之人。”
林薇儿歪了歪头,盯着师娘:“师娘,您为何如此回护那路沉?”
师娘被她问得一愣,端着茶盏的手微微晃了晃,几滴茶水溅到了手背上。
她忙放下茶盏,用帕子去擦,耳根却悄悄泛起了薄红。
“谁回护他了?”
师娘倏地坐直了身子,语调平直,努力维持着素日的端方。
“我只是觉得……凡事不该说得太绝对。”
“师娘说得是。”
周公子温声接话,他显然完全没察觉到师娘那点微妙的神情变化。只当她是在维护武馆弟子,便顺着话头打圆场,“江湖之事,确实难有定数。”
“薇儿。”赤眉季川嗔怪道:“不得对师娘无礼。”
黑衣弟子也点头附和:“师娘宽厚,回护弟子也是常理。薇儿师妹,你过执了。”
林薇儿眨眨眼,看看师娘泛红的耳尖,又看看几位一脸正色的师兄,把话咽了回去,只小声嘟囔:“……哦。”
过了一会儿。
丫鬟去而复返。
周公子端起茶碗,顺嘴问了句:“路沉有何要事,这般急切?”
丫鬟咽了口唾沫,小声却清楚地说:“回周师兄,路沉师兄让禀报……他、他已破境,踏入外劲了。”
“什么?!”
周公子手中的茶盏失手落在桌上,盏中茶水泼洒而出,他浑然不觉,只霍然抬首,素来温润的面上尽是不可置信。
林薇儿手里的半块酥点滚落裙边。
她愣愣转头,看向身侧的赤眉季川,季川冷硬的脸上此刻也满是错愕,赤眉紧拧。
边儿上那位黑衣黑脸的弟子嘴唇翕动,最终只化为一声短促的抽气。
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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