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瓷砖剥落,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
稀稀拉拉的几个乘客等在那里,神情麻木或匆忙,没有人多看我们这几个狼狈不堪的人一眼。售票窗口关闭着,只有几台老旧的自动售票机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猎人用身上仅剩的一点零钱买了四张最低票价的单程票。
我们选择了一个靠近隧道出口、相对隐蔽的角落坐下。
我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壁,终于能稍微喘息,左腿的剧痛和全身的虚弱如同潮水般再次将我淹没。
周玲和李医生一左一右坐在我身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猎人则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背对着我们,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整个月台和前后两个入口,如同守护领地的头狼。
列车进站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带着震动,打破了月台的寂静。一列外壳布满划痕和涂鸦的地铁列车缓缓驶入站台,车门嘶哑地打开。
我们随着稀疏的人流挤上车厢。车厢内灯光惨白,座椅破烂,地上散落着广告传单和食物包装袋。
我们找了个靠近连接处、相对空旷的角落。我瘫坐在冰冷的塑料座椅上,几乎无法保持坐姿。
周玲紧挨着我,依旧紧紧抱着那个文件盒,眼神里充满了不安。李医生站在我们面前,用身体挡住大部分视线。猎人则靠在另一侧的门边,帽檐压得很低,但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透过脏污的车窗,观察着站台和隧道外飞速掠过的模糊景象。
列车启动,加速,在黑暗的隧道中穿行,发出有节奏的轰鸣。
车厢摇晃着,如同一个移动的囚笼,将我们带往未知的目的地。
“我们去哪一站?”李医生低声问猎人。
“绕圈。”猎人简短地回答,“先甩掉可能的尾巴。然后在换乘大站下去,那里人多,更容易隐藏,也方便我们寻找新的落脚点和……弄到药品。”
列车在黑暗中行驶,停靠了几个同样破败冷清的小站。上下车的乘客寥寥无几。每一次车门开关,都让我们的心提起又落下。
就在列车即将驶入一个名为“中央枢纽”的大型换乘站时,一直靠着门边观察的猎人,身体突然微微绷紧。
“有情况。”他压低声音,目光死死盯着窗外。
透过脏污的车窗,可以看到前方站台的光亮越来越近。与之前冷清的站台不同,这个站台显得异常“干净”。月台上看不到几个等车的乘客,取而代之的是几个穿着深色西装、戴着墨镜、身形彪悍的男人,分散站在不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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