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西区的旧居民楼群,如同匍匐在大地上的巨兽骸骨,墙壁上爬满了斑驳的水渍和岁月刻下的裂纹。下午两三点钟的日头正毒,明晃晃的阳光砸在水泥地上,蒸腾起一股混合着垃圾酸腐味和路边小吃摊油腻气息的热浪。
“蚂蚁搬家”公司的厢式货车一个急刹,停在了“幸福苑”三栋的单元门口。车厢后门哗啦一声被拉开,一股更浓的汗味和皮革味混杂着涌出。
“哥几个,手脚麻利点!五楼,没电梯!冰箱、洗衣机,还有那组实木衣柜,都是大件!按老规矩,一层八块,现结!”工头老刘抹了把脸上的油汗,叉着腰站在车尾指挥,嗓门洪亮。
陈烬从车厢阴影里跳下车,落地沉稳,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他穿着一件已经被汗水浸透变成深灰色的旧背心,裸露在外的双臂肌肉偾张,皮肤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古铜色,肩膀上搭着一条脏得看不出本色的毛巾。近一米九的身高,脂包肌的壮实体型,让他站在那儿就像一堵厚实的墙,投下的阴影都能把人罩住。
“知道了,刘叔。”陈烬应了一声,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陈烬走到车厢最里面,目光扫过那台对开门的大型商用冰柜,工头老刘嘀咕了一句‘这老古董死沉,起码得300斤往上’。没等其他人动手,陈烬弯腰,沉肩,双臂穿过加固绑带,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钢丝绞索,低喝一声,那台沉重得需要两个壮汉才能挪动的冰柜便被他稳稳当当地背在了宽阔的背上。脚下的车厢底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
陈烬腰腹核心绷紧,小腿肌肉贲起,每一步踩在老旧的水泥楼梯上,都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楼梯间的灰尘被震得簌簌落下。
汗珠顺着他的鬓角、脖颈、脊沟往下淌,汇聚成小溪,浸湿了背心,又在腰间勒出的绑带处洇开更深的水痕。空气闷热得像蒸笼,楼梯间更是通风不畅,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感。但陈烬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抿着嘴,眼神专注地看着脚下的台阶,调整着呼吸的节奏。
一层,两层……沉重的负荷压得楼梯扶手都在微微颤抖。同行的另一个年轻搬运工跟在后面,主要负责扶着冰箱保持平衡,看着陈烬轻松扛起这最重的家伙,眼中满是佩服和一点畏惧。
“烬哥,你这也太猛了,这玩意少说也得两三百斤吧?”年轻搬运工喘着粗气说。
陈烬从喉咙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不想多说话,节省体力。肩膀上的肌肉纤维在高效地收缩舒张,承担着巨大的压力。然而,在这纯粹的物理负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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