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几张银票和一枚铁牌。银票是“汇丰银行”的,面额都是一百大洋。铁牌巴掌大小,正面阴刻着一把剃刀图案,背面刻着个“张”字。
“剃刀张的令牌。”朱环宇把银票揣进自己怀里,铁牌却递给顾轻风,“收着,说不定有用。”
顾轻风接过铁牌。入手冰凉沉重,边缘有磨损痕迹,显然有些年头了。
“此地不宜久留。”斓曦收起素帕,望向西面,“方才打斗动静不小,巡夜的很快会到。”
“走东边。”朱环宇指向雾中,“穿过这片货仓区,再往北拐,有一条小路通往十六铺码头——那儿鱼龙混杂,混上条船不难。”
三人不再多言,迅速离开尸骸处,没入浓雾。
就在他们身影消失后约莫半盏茶工夫,一道娇小身影悄无声息地飘落至尸身旁。
正是犬养海平。
她依旧穿着那身黑色学生装,短发齐耳,面容在昏暗中精致得像个瓷娃娃。只是那双眼睛,此刻没有丝毫少女的纯真,只有冰冷的审视。
她蹲下身,仔细查看每一具尸体的伤口。看到顾轻风击杀的三人时,她眉头微挑,伸出戴着黑丝手套的右手,在其中一人胸口那道白痕上轻轻一抹。
“皮肤未破……”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异色,“硬功?不,不对。是某种……能量外放形成的临时防护。”
她又走到朱环宇击杀的两人身旁,拔出那枚嵌在喉间的铜钱。铜钱边缘锋利如刃,入手却有一股奇异的温热——不是鲜血的温度,而是某种残留的、类似香火愿力的能量波动。
“风水师……还是道士?”犬养海平将铜钱收进怀中,最后看向斓曦击杀的两人。她小心地翻开其中一人的眼皮,瞳孔已扩散,但仔细看,能发现瞳仁深处有一点极细微的银芒残留。
“斓家的‘镜心针’。”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尘,“护镜人、寻龙者、守陵人……三脉果然聚齐了。”
她望向三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老师说得对,龙鲤之子是关键。顾轻风……你逃不掉的。”
她从怀中取出一支短笛,放在唇边,吹出一串极古怪的音节——似鸟鸣,又似虫嘶,在夜雾中传得极远。
片刻后,江面上传来回应:三长两短的汽笛声。
犬养海平转身,身影如烟消散。
*
十六铺码头,凌晨寅时初。
雾比之前淡了些,但天色依旧漆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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