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血迹。
配合着惨白的脸色和浮肿的眼眶,活脱脱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还被人痛打一顿的倒霉蛋。
“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抓起墙角的扫帚当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小屋。
“咳……咳咳咳……”我佝偻着背,咳得惊天动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肺咳出来。
一路上,但凡见到往来的弟子,我就拄着扫帚,上气不接下气地嚷嚷:“我不行了……让我回去睡觉……我快死了……”
果然,这副尊容效果拔群。
所有遇上我的弟子都像见了鬼一样纷纷避让,还有人交头接耳,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低声叹息:
“看,就是他,那个寒鸦峰的万志良。”
“可惜了,这么年轻就觉醒了逆天命格,怕是被天道反噬,活不长了。”
“是啊,你看他那样子,哪还有半点天命之子的风采,分明是油尽灯枯之相……”
我心里暗喜:稳了!
装病示弱,苟过这次审问,让他们觉得我就是个空有命格的废人,自然就会放松警惕!
我拖着“病体”,一步三晃地蹭到了主峰山脚,又慢吞吞地爬上了问心殿前的白玉阶。
可就在我一只脚刚刚踏入问心殿门槛的瞬间,一股无形却浩瀚如海的威压,如同万丈高山一般轰然压下!
我那点装病的伎俩在这股威压面前,就像纸糊的灯笼一样,被瞬间冲得七零八落。
我踉跄一步,强行稳住身形,抬头看去。
大殿正中,端坐着三人。
居中的,是一位须发皆白、面容古拙的老者,想必就是青云宗宗主。
他双目紧闭,仿佛入定,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势。
左侧,是手持一柄青铜小铃的云渺子长老,他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
而右侧,赫然是那个本该在山脚小屋“歇脚”的冷月心!
她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这里,神色凝重,一双凤眸中满是探究。
我的心,又一次沉了下去。这阵仗,分明是三堂会审!
云渺子长老忽然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手中的青铜铃无风自动,发出一声清脆悠远的轻晃。
“叮——”
“贫道观你眉心血丝缠绕,神光涣散,七魂六魄似有不全,仿佛被某种外力强行续命,根基已损……”他的话锋突然一转,变得无比锐利,“但更奇怪的是——你的‘影’,在替你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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