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合者”与“吸引者”。
这又如何。
这不是接引么?
范宁永远不会忘记漫天星河下的夏季牧场,那道双手撑地而坐,对自己说“晨星闪耀多么美丽”的身影;永远不会忘记冰冷的地下暗河没过鼻息时,与身边之人拉手想象“在默特劳恩湖旁砌一幢作曲小屋”的遗憾与不知名的释然;永远不会那片被暮色渗透的波河平原,城堡顶楼,闺阁书房,少女颂读《采莲曲》《春日醉起言志》等诗歌时垂落的发丝,以及在聆听自己的译法解读时,眼中那潭映出星辰的静水。
这岂不仍是接引。
愿你的旨意成就。范宁在心中叙说。
她们姿态各异,时代不同,故事迥然,但那种共有的温柔、纯洁、接纳、理解、滋养、激发、宽恕,并在黑暗中指明方向的种种特质,令范宁快要接近了那个属于终极真理的境地。
“事凡无可名,至此始果行”“事凡无可名,至此始果行”合唱席上的会众唱词被推向了新的小节。
教堂,重新开始上升。
没有用了,即便接近高处,即便“终末之秘”的下拽之力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强度,但没用了。
不错,“终末之秘”借助蠕虫之肥壮,可以压制住见证之主位格级别的力量,将一切它想拽下的东西拽出“穹顶之门”。
但不可能能与“大功业”的牵引力相抗衡,不可能。
“范宁!范宁大师,告诉我!你写的这是什么!!.为什么这也能算‘支柱’?你随便找三个人!?就画出个三角形!?我不明白!这到底——”
F先生的声音如断了线般的风筝一样,丢失在了一切都在变得“蜷曲化”的概念里。
还在纠结于“三者”,真是可笑。
一切事物的纹理被抹平,一切景象平滑如镜面,光洁如琉璃,并开始“结晶”出玻璃般的霜花。
“事凡无可名,至此始果行”“事凡无可名,至此始果行”范宁静静微笑着,亲自加入了合唱团的吟唱,带着悟知的喜悦与实现的庄严。
所有神秘的声部欲要完美融合,欲要形成一股向上奔涌的洪流。
世人在努力的生存中犯下错误,又从爱与被爱中获得拯救,这在尘世是逻辑跳跃的、莫名其妙的,但在天国却是十分明显的,理所当然的。
因为这神性是“爱人”的神性,所以哪怕是绝对纯净的“普累若麻”,怀有之前的那些感怀、牵念、悲悯……恻隐与怒火,同样是十分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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