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里还有象征着天下的九鼎!
反对者也有之,毕竟那可是周朝啊!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宗主国,如今兴兵而讨伐之,道义上说不过去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会不会引起各国的强烈反对,甚至成了一次六国伐秦?
这联军的威力,可一点不会比赵国的大军小啊!
“爱卿且细言之。”秦王自然也对其中利弊早有所判断,但一时间却也决策不了。
当即,范睢微微拱手,随即继续说道:“微臣所四,攻打周王畿者有理由共四也。
其一,曰名正而言顺。先王举鼎,崩于周地,先王虽勇武,但非短智之人,何故一气之下而举九鼎?而先王又是何其英武,何故因举鼎膑崩而亡?若非我王及时归来,又有太后相助,则秦之大业恐毁于内乱矣。
其中种种皆是利于六国而害于秦,而其中又是否有周王室之身影?
此事,虽已不可考,然君子之仇,十世尤记也,则周朝之罪可追、秦国之仇可报之也!
一起吾王得之王位于先王兄也,攻之周朝,以告慰先王之灵,可谓名正而言顺者也!
其二,曰财货之利也。周虽暗弱,然其八百年王朝之积蓄却非徒有虚名也,而洛都者,居天下之中,货通天下,赋税之足,不下咸阳也。取之,不仅周朝八百年积蓄尽为大秦所有也,更有连年之赋税以壮我大秦也。
其利之盛,比之赵国攻胡之利,数倍而不止也。
其三,曰占其地利也。若细细观之天下舆图,我大秦东出之道者,无非上、中、下三路而已。上则出河东战上党于赵也,其胜负未可知也。下则出鄢郢而战于楚,却受困于楚地之川流河泊也。至于中路,则被夹于函谷道中,难以突破也。
若我军能得周王畿之地,则我军东出之路大开也,以洛阳为支点,粮秣等物资供给,兵力之调动,比之如今,当便利数倍不止也。
其四,曰失道寡助也。周王畿者,暗弱久矣,兵甲不修,内无良将,空有天子之名,却无天子之实;在外,却是依旧以王自居,屡屡触怒于各国国君也。昔日赵王括登基之时,周朝使臣竟令赵王亲奉其胙肉,可谓骄狂以极也。
赵王必深恨之,若我攻之,赵国未必会救援也,即便救援,亦极有可能消极以应也。
凡此往上,攻赵难且无益于国,灭周则易而大利于国,如此种种,还请我王察之。”
话音落,整个宫殿之上都变得鸦雀无声,显然,几乎所有人都被范睢的话语给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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