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货物价值的10%。此税按理应上交国库,但以此时吴国军政实情,多由边境驻军代收截留。
特别是对于吴国这种部曲世袭制的军事制度,税入了军头私囊,岂会再吐出来?
朝廷默许此状,本意也非真要收税,而是借此过滤可疑人员,控制战略物资流通。
昔年自己那个关老丈人镇荆州时,就是因为低估了江东鼠辈的卑劣,被吕蒙借着商队之名,搞了个白衣渡江。
当然,这里面多半也有以糜芳为代表的这些狗东西,收了好处,或者平日里手脚不干净,对吕蒙的假商队,视而不见。
至于易税,也叫市税、交易税:“市易之物,值百取十。”
即交易额的10%。
孙权时代,校事府设卡收此税,被朝臣骂作“巧立名目,与民争利”。
如今孙峻掌权,校事府名正言顺掌平准司,这10%便成了“合法暴利”。
以兴汉会为例,运送大宗物资去江陵,交了10%税,再卖给平准司,赚个三五成。
平准司再通过各种渠道,转身加个零卖给江东豪族商队。
如此,就相当于校事府不但收了税,又赚了差价,两头通吃。
冯大司马对吕壹谆谆教导:
“吕公,你也知道,边境那些军头,惯于吃拿卡要。”
“十船货物过境,他们敢扣下三船充作‘损耗’,再对剩余七船课以重税。如此,商旅裹足,货物锐减。”
“货物少了,平准司收的易税自然少了,校事府的利润……岂不也跟着少了?”
吕壹所掌校事府,与兴汉会往来多年,他本人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但这里涉及一个根本难题:
荆州的军头皆是手握兵权,部曲世袭的将领。
要从他们嘴里把关津税这块肥肉夺走,无异于火中取栗,虎口夺食。
吕壹苦笑:“大司马明鉴。关津税……实为荆州诸将私囊所系。若强行取消,恐生兵变。”
冯大司马放下茶盏,缓缓道:
“吕公,此事非不能为,关键在于方法。”
“孙丞相初掌权柄,正需立威。若能用一计,既夺了荆州军头的税权,又让他们无话可说,岂非一举两得?”
吕壹身子前倾:“请大司马赐教。”
冯大司马伸出三根手指:
“上策:以‘整顿边防、充实军资’为名,行‘税制改革’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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