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这几日外面可有什么风声?关于褚氏的,或者……关于我的?”
秋雁一愣,道:“没有。”
“小主,褚氏的事早就没人提了。至于咱们瑞雪轩,一切如常,陛下还叮嘱您安心养胎呢。”
冯贵人听了,心中并未感到宽慰,反而更加不安。
陛下越是关怀备至,她越是如坐针毡。
若将来真相揭露,她的罪孽就显得更深重,陛下的怒火也会更盛……
“秋雁……”
冯贵人忽然抓住秋雁的手,不安道:“你说……若有人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是该自己坦白,求一个从轻发落?还是该咬紧牙关,赌一把无人知晓?”
秋雁虽不明白小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却还是感觉到了危险。
她跪在床边,道:“小主,您到底在担心什么?”
“奴婢愚钝,可也知道在宫里,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不说破比说破强。”
“您如今最要紧的,是平平安安生下皇嗣。只要小主子健康落地,您便是功臣。即便往日有些小过小失,陛下念在皇嗣的份上,也会宽宥的。”
冯贵人眼中一片死灰。
若这个孩子根本不是皇家血脉,那便是滔天大罪!
是欺君罔上,是秽乱宫闱!
哪里还有什么宽宥可言?
冯贵人闭上了眼:“我累了,想歇会。你先出去吧。”
秋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究默默退下,轻轻带上了门。
冯贵人睁开眼,泪水无声地滑落。
事到如今,她已无路可退,只能赌。
赌这个秘密永远不被人发现。
赌孩子生下来后,容貌不至于露出破绽。
……
永寿宫。
沈知念倚在临窗的暖榻上,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狐裘毯子。
她微微闭目养神,手抚上了小腹。
三个月了。
跟怀阿煦时不同,这一胎似乎更安静些。
除了晨起时偶有恶心,白日里嗜睡些,倒没有太多不适。
是唐洛川调理得当,也是她如今的心境不同了。
沈知念已经是皇贵妃,地位稳固,母家得势。腹中骨肉带来的,更多是锦上添花的喜悦,而非如履薄冰的惶恐。
“微臣参见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唐洛川提着药箱,躬身站在几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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