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秋家人忍不住愤愤道,“科举不让咱们占优,生意上束手束脚,连祖上传下来的田地都要被清算!”
“长此以往,秋家还如何在荆州立足?”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各自的困境。
昔日的地方豪强,在新朝铁腕整顿面前,显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沉默良久,坐在角落一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中年人,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唉......若是还是二叔当年掌总的时候,不至于如此艰难。”
他口中的‘二叔’,正是已故的秋家二爷,秋白之父,秋明远。
此言一出,厅内几人神色皆是一动。
秋明远生前,长期掌管秋家的经济命脉,为人精明强干,手腕灵活,长袖善舞。
在他的运作下,秋家的产业曾一度扩张,与地方官府的关系也维持得相当融洽,该得的利益一分不少,该避的祸事总能提前打点化解。
那时节,秋家虽不说蒸蒸日上,至少也是稳如泰山,何曾像如今这般提心吊胆?
有人下意识地微微点头,流露出怀念之色。
的确,对比眼下举步维艰的窘境,秋明远掌事的那些年,堪称秋家近几十年来的黄金时代了。
“住口!”
一声低喝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只见主位上的家主秋宏脸色铁青,一拍桌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秋弘礼,你胡吣什么?!”
“秋明远那个教子无方,酿成家门惨祸的罪人,也配被你们提起?!”
他环视众人,目光如刀:“你们莫不是忘了?我那可怜的妻儿是怎么死的?都是拜他那逆子秋白所赐!”
“弑兄戮亲,勾结匪类,手上沾满了我秋家至亲的血!”
“这等禽兽不如的孽子,便是秋明远教养出来的!”
“他掌事时或许有些许小利,可正因他管教不力,才埋下如此泼天大祸的祸事,你们如今竟还怀念他?”
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秋弘礼脸色一白,低下头不敢再言。
其他人也纷纷避开家主的目光,或低头喝茶,或盯着地板。
秋宏的丧妻失子之痛是实打实的,谁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触他的霉头,更不敢为早已定性为家族罪人的秋明远父子辩解。
只是,人心深处的想法,又岂是外人所能完全扼杀的?
不少人心底,仍旧难免掠过一丝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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