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心狠,镇住了一帮同样在火车上讨生活的盲流子,也是干了几次架才成为了这伙人的老大。
至于三爪子,都说外号没有白叫的,三爪子正是如此,干枯的手就跟个鸡爪子一样,他的手指头比别人长,指头上有一层薄茧,伸出来就像个爪钩子一样。
和其他人不一样,三爪子是纯纯的技术流,哈尔滨到沈阳这条线上,三爪子混迹多年,被逮住的次数极少,他从来不会硬来,不论对方是男是女,三爪子胳膊上一直挎着个空瘪的破兜子,借着列车上人多,挤得东倒西歪的时候,借着晃荡劲儿,身子贴在别人身上,手就摸进别人的衣服兜了。
他的长手指像长了眼睛一样,只要碰到东西,轻轻一夹一钩,转瞬便到了他的兜里。
后来这条线上来了孟凡强,偶然看到了三爪子偷东西,便要合伙一起干,三爪子不想搭理他,又自认打不过,只能不再上车,可是吃惯了火车,其他地方也就看不上眼了,挺了几个月只好再上车。
于是也就跟孟凡强他们走到一起了,凭借出神入化的技术,三爪子算是这个团伙的二把手,除了老大孟凡强,其他人见到他都是客气得很,倒也让他感受到了以前从没有过的风光。
孟凡强和三爪子走进最前门的硬座车厢,先是站在两节车厢的交接位置看了一会儿,见列车员正迷糊着,车厢里也没啥人走动,便悄悄地溜达进去。
三爪子负责动手,孟凡强则是负责望风,盯着有没有人看他们或者列车员出来没有,同时孟凡强也会用身体遮挡一下别人的视线,给三爪子创造动手的环境,这让他们两人成为最高效低且风险的组合。
三爪子慢慢走着,眼睛左右看着,他最善于观察,衣服兜里有没有东西,只需要扫一眼就知道,这个时候的农村人喜欢把钱和粮票缝进棉裤里头,要想偷就跟掏人家裆差不多了,可是城里人不会,他们更喜欢用衣服兜,顶多是揣进里侧胸口的兜里。
不过即便这样也难不住三爪子,长长的手指头轻轻一捻,便把扣子弄开了,然后两根手指头快速探入,捏着一沓钞票出来,回手再把扣子拧上。
整个过程就几秒钟而已,只要不是抱着肩膀死死搂着,三爪子基本都能得手。
就算抱着肩膀睡着的,三爪子也有办法让他换个姿势重睡!
从车厢的这头一路摸到那头,三爪子的兜里渐渐鼓了起来,等再次走到车厢连接处的帆布后面,这里寒风呼呼地吹,火车门里头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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