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你对本宫的恶意揣测,有多无礼失礼。单论宁国公,难道,他在你心中,便是那么一个会给旁的女子去信,却未给家中只言片语,任凭数千口人惶然无措、风雨飘摇的,没有担当的男子吗?”
宁夫人愣了一下,听得林妩沉沉一喝。
“若这般想,那你真枉做了这国公夫人,当家主母,镇国大将军的妻子!”
将在外,提头冲杀战场,军情便是家国一切。族中亲人共享他用性命打下的富贵江山,亦要忍受他肉身交予国家、性命归于天地的孤独,承受他深陷泥淖,全族受过的苦楚。
与英雄同行,得学着和英雄一样,担起事来。
宁国公不与宁国府联系,自有他的道理。眼下宁国府在京中岌岌可危,若是被人知道,府中与他暗中有联系,宋家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犬,会如何行事?
彻底断联,让他们从宁国府得不到任何东西,才是对京城的宁氏族人,最好的保护。
宁国公做到了他应该做的,而一直躲在他身后,也应当尽己所能,与前线的他守望相助才是。
“形势未到最危急之时,宁氏在京中的处境虽然尴尬,但有宁国府百年积威托底,宁国公又手握重兵,镇守南疆,朝廷那些个蝇营狗苟便是起了心思,也轻易不敢动你们。”林妩道。
“你该做的,是如何妥善周旋,明哲保身,虽不能为边关的宁国公分忧,亦不使他为家中烦扰。”
“而非日日自怨自艾,沉浸于儿女情长!”
一通提点,把宁夫人说得面红耳赤。
“公主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绞紧手中的帕子,面色不忿:“我何尝不想着支撑起这个家来?只是家中壮丁尽数随国公爷去了南疆,只剩些老弱妇孺,又能做些什么?”
“朝堂是男子的天下,哪有妇人置喙的余地。公主金尊玉贵,张嘴便有人奉承。可臣妇不过是戴罪之身,便是要说,又有谁人听?”
她的面色倏地黯淡:
“夫君不在也罢,换了旁人,还有儿子可依靠。可我……”
难言的愤懑与失落弥漫开来。
林妩心中叹息,静默少许后,才又开口:
“宁夫人,本宫与宁国公,绝无任何私联,你若想从本宫这儿得到他的消息,只能失望了。”
“但本宫从前随夫出征,在塞北亦有些人脉。”
宁夫人听得“塞北”,浑身一震。
“公主,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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