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你们父子两个斗法,何必折腾下边这些跑腿儿的?
可脸上还得堆着笑:“奴才这就去传话。”
半个时辰之后,一身侍卫服的图里深就恭恭敬敬地站在了沈叶的面前。
临来之前,他已经听说了鄂伦岱的“深造待遇”。
心里明镜儿似:自己虽说是乾熙帝派来的,但太子要是不给面子,收拾自己还是一句话的事。
“奴才图里深,见过太子爷。”他行礼行得一丝不苟。
沈叶打量着眼前这位新来的眼线,看面相憨厚得像个刚出锅的大馒头,眼神却转得滴溜溜飞快。
他差点没笑出声——自家这便宜老爹,还真是够执着的,这是派眼线派上瘾了?
“图里深啊,你来干嘛?”沈叶故作随意。
“陛下让奴才来侍奉太子爷。”图里深答得滴水不漏。
“来得正好,我正要出门。”沈叶掸了掸衣角,“换身便服,跟着吧。”
图里深脑子转得飞快——
乾熙帝只说让他跟着,并没说让他拘着,那自己就当个安静的跟班儿妥了,绝不瞎掺和。
“奴才这就去换衣裳,绝不敢耽误太子爷的事儿。”
鄂伦岱前脚被“留学”,图里深后脚就补了缺,这消息像是长了腿似的,不一会儿就传到了佟国维的耳朵里。
佟国维对鄂伦岱这个侄子,是一百个不待见,头疼得很。
仗着自己的公爵身份和皇上宠信,眼睛长在头顶上,自己这个当叔叔的说话都不管用。
听说太子二话不说就把人摁去读《孝经》,他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那首诗的事儿,陛下表面上风平浪静,但终究还是对太子起了疑心。
他派鄂伦岱过去,本来是想着借刀盯人,谁料太子反手就来了个“道德改造”。
皇帝也不甘示弱,转手又塞了个图里深。
这父子俩,斗法都斗出花样来了!
佟国维乐得看戏——斗吧,斗得越热闹越好,说不定哪天就斗出真火来。
他正优哉游哉地批转奏折,李光地走了进来。
“佟相!”
李光地行礼恭谨,哪怕同为大学士,他对佟国维始终保持着下级对上级的礼节。
佟国站起来道:“光地啊,都说过多少次了,咱们老相识,别这么客气,生分!”
李光地仍然姿态端正,活像一尊会说话的雕塑:“佟相,礼不可废,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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