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慢慢的给剜开,血淋淋的袒露,从未有过的如此难受。
此刻复杂的情绪,跟愤怒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廉松这种行为,他再怒又能如何?
对方已经死了。
他的威严,惩戒不了这个太监。
并且临了,还被这个太监给狠狠的鄙视了一下!
太子,我对你无话可说。
我廉松不惧死,我绝不会向你求饶。
并且,你休想让我迁怒于宋时安,哪怕死也要泼他脏水。
廉松死之前的画面,仿佛在太子的眼前浮现。
一个万念俱灰的太监,嘴角轻轻抽起,对着他的主人,流露出了嘲弄的笑意:太子殿下,我一点都不恨宋时安哦。
太子一下子,就想到了陈宝。
那个为了不与宋时安斗,干脆忤逆皇帝,被赶去皇陵的老太监。
他更厉害,竟让父皇那个狠毒辛辣的雄主伤心了。
这宋时安,到底有如何魔力,一连让两位太监对他手下留情?
“殿下,还有一事。”喜善小声道。
“说。”太子毫不犹豫道。
“廉松死后,锦衣卫认为牵扯事大,因此原地停下,准备彻查此事。”喜善说道,“而且因为之前廉松在槐郡屯田总营,所以也派出了人向宋时安通知,让他也出具证据……”
“够啦!”太子一下子就火了,十分不爽道,“让沈康回来,带着廉松的尸体。跟他说,本宫对他毫无责怪!”
“是,殿下!”喜善大声答道。
太子现在的心情,相当的糟糕。
因为沈康,也在这里搞什么‘明哲保身’。
生怕被牵扯到一点,被自己有任何的误解,觉得他是和宋时安有勾连,将廉松在路上弄死。
一个锦衣卫,不再是皇权的走狗,不再能替皇帝分忧。
而是像一个提线木偶,皇权让他如何做,他便如何做,除此之外,可能需要承担责任的事情,一概不做。
原本,他是能够震慑宋时安的。
可现在,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竟然用向朝廷官员求助,让其证明他的清白。
高官厚禄,养了这群白眼狼。
不,沈康这是在反抗我。
因为廉松被当成弃子,他用此等恶心人的消极手段,来表达他的不满。
“喜善。”
那眼前这人呢,太子对他也不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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