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偷听到贤妃跟身边心腹大宫女说的话。
这才知道,原本要去北梁和亲的人是六公主,只不过贤妃在长公主跟前,故意提起若是九公主和亲,那么于两国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后来长公主单独见了贤妃的女儿六公主,佯装让六公主去劝说九公主萧宝惠。
虽不知六公主说了什么,让九公主忍痛答应和亲,但想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沈明彩攥着这个把柄,贤妃忌惮许靖央不肯硬碰硬,于自己最是有利!
暖阁内重归寂静,贤妃独自坐着,温婉的面容上逐渐笼上一层冰冷的阴霾。
大宫女进来,低声询问:“娘娘,沈姑娘的住处要安排在何处比较合适?”
贤妃意味深长:“既然她说要诚心侍奉本宫,那就住在宫里吧,不过,本宫平日里喜欢清净,你告诉她无事不必来请安,若真有心,去宫内佛堂抄经,就是替本宫积福了。”
“是。”大宫女颔首,又问,“娘娘真要帮她洗清名声?”
贤妃冷笑:“本宫被她连累的那么惨,连皇上都两次责问,岂会再去吃亏?”
“这个沈明彩真是不安分,本宫若不断了她的念头,她下次还会折腾要挟,何况,她知道了当初九公主嫁北梁的内情,本宫断容不得她!”
贤妃按住椅子把手,关节用力发青,一贯温柔的面容变得阴狠。
天真的小丫头,想在她面前摆弄心眼,还嫩得很!
天色渐晚。
勇信侯刚从外头回府,脸色便不大好看。
宁王与昭武王年后成婚,就要赶赴幽州。
皇帝却迟迟没有批准宁王可以携带的官从人员。
勇信侯有隐约的猜测,他应当会被留在京城,幽州实在是太远,足够切断他跟宁王之间紧密的联络。
最近朝中也不太平,宁王不在京城,平王也马上要就藩,皇帝安插了不少生人在重要的职部上。
他全部身家都压在宁王登基上,故而宁王的权利争夺,于他而言就是大事。
成王败寇,从来不是一句空话,整个家的前途还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膀上。
勇信侯满心烦乱地踏入正厅,管家便匆匆上前。
“侯爷,方才宫里贤妃娘娘那边遣人传了口信来,说小姐感念娘娘恩德,又心怀愧疚,娘娘怜惜,便留她在宫中暂住两三日,一来陪伴娘娘,二来也好静静心。”
勇信侯脚步猛地一顿,豁然转身,眉宇间霎时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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